听得女儿生在七月十五,老太太在院内大发雷霆。
听得她摔碎了茶盏拂袖而去,夏氏心中一阵快意。
江玉白回来时,她已经生了,老太太暗地里敲打了一众奴仆,江家男人一无所知。
夏氏平日里偶尔不着痕迹的说一句,她生怀鹿时,那稳婆竟是三催四请也不来。
江玉白只笑着道,那稳婆当日喝多了,母亲已经责罚过她,知晓她差点犯下大错,母亲愧疚极了。
夏氏便不曾再说。
此刻瞧见源氏落得同样境地,不同的待遇,倒让她心中有些酸涩。
这三年多,老太太对怀鹿面上欢喜,内里却冷淡极了。
孩子心性单纯,小怀鹿自然能感受到祖母的不喜,便时常哭着回来。
更何况,这三年,生辰她都不曾大办过。
夏氏突的不知想起了什么,脸上越发冷淡。
“娘,鹿鹿要抱抱。”江怀鹿从哥哥脑门上下来,肉呼呼的小拳头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好似浑身都在发光一般。
夏氏整颗心都融化了,将女儿抱着窝在怀里。
此刻江怀萦听着母亲的惨叫,鼻翼间浓浓的血腥气,不安越发浓了。
将早已备好的水倒在吊锅上,听得母亲一声声的哭叫,江怀萦紧抿着唇,手忙脚乱的生火。
突然,从迷雾中一条白皙的胳膊伸了过来,拉了拉她的衣袖。
好似有些紧张,很是惶恐。
“姑娘,你看我像什么?”声音尖细,好似喉咙沙哑,嗓音极其干涩。
偏生姿态摆的极低,仿佛有些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