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迎面吹来,槐树没有开口。
“啊咧?没想到小小的树妖,都不把我们放在眼里,您说怎么办呢?秦殊,少爷。”
景清压低美目,咧开嘴角,两颗小虎牙格外显眼,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秦殊想也不想甩出几张火符,直接将槐树烧个精光,从槐树中发出苍老的惨叫,响彻上空。
梁浅握紧拳头立刻转过身,景清则抱臂吹了个口哨,“少爷还是一如既往的不近人情。”
千年槐树,说烧就这么给烧了。
早知他会这么干,还不如带点回去,给他师父当柴火。
“只是驻扎在这多年的精怪,又不曾害人,少爷何必下这么重的手。”梁浅扭头看着烧焦的树,眼底闪过一丝不忍。
余音未落,一只利箭抵在咽喉不到一公分的地方,让他不敢动弹半分。
秦殊空洞的眼神中藏着对妖的厌恶和憎恨,“是妖,就该杀。”
不管能不能问出结果,这只树妖最后只能是这个结局。
“下次若再敢心慈手软,我不介意让二长老将你踢出内门。”
他们秦家,不需要心软的人。
秦殊收回箭,头也不回的离开。
“少爷不管那只跑了的妖了?”景清全程看戏,对于两边的做法,不反对,也不支持。
闻言,秦殊并未停下脚步,“逃得了一时,跑不了一世。”
总有一天,那只妖还是会死在他手中,只是早晚而已。
看到他毫不迟疑的离开,景清踮着脚拍了拍梁浅的肩,“作为同门,好心告诫一句,莫要违抗秦殊,也莫对妖心软。”
毕竟那位,可是下一届内定的掌门。
他勾着长发,跟上秦殊的步伐。
跑出三里外的新月喘着粗气,不停的往前跑,在听到惨叫声后,突然停下。
她逃走了,槐树爷爷会怎么样?
不,不行,她要回去。
扭头跑回去,除妖师已经离开,跑到树下,地上飘了满地枯叶,慢慢变黄直至枯萎。
槐树……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