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岛上势力不在少数,清虚道的残部汇聚到哪里,不代表他们就比土著人员强出多少——反正大家都没有道基修士。
唐年主要是去访友,但吴守道不是,他拜访了几乎所有当地的势力,重点当然是清虚道旧部,甚至与唐年见了一面。
至于两名道基究竟在聊些什么,那就没有人知晓了。
只知道事后唐年就离开了幽冥岛,而吴守道也没有再出现在岛上,幽冥岛上的清虚道旧部,也没有更多的动作,依旧在岛上为生存而挣扎。
宋贤看完这些资料,随手丢给鬼雨田道:“就这?”
鬼雨田默契地接住卷宗,却像是早有准备似的,脸上带着一丝莫名的笑意:“陛下,唐观主以一刻钟前,刚刚回到清虚观内。”
……
清虚观。
唐年一路风尘仆仆,从幽冥岛返回到皇城,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今夜正好下起了秋雨,唐年就如同一个普通人一般,撑着伞走进观内,随手将伞收起,然后递给身旁的童子,口中道:“我不在的这两天,观内可有发生什么事情?”
“回掌教,并无大事发生,只是宋观主特意吩咐,若是您回来了,请务必告知她一声,她有要事相商。”
清虚观现在总共有三位观主,除了唐年这个正牌观主之外,还有两位副观主,自然就是观内的其余两名道基,而唐年通常被称呼为“掌教”。
其中宋观主,就是指新晋升道基境不久的宋芳荷。
“宋观主吗?知道了。”唐年也没当回事,只是点点头道。
他收拾了一下随身物品,然后就向着宋芳荷的院落走去。他堂堂道基修士,哪怕是刚从外界“旅游”回来,也没有清理自身的必要,早就能做到“身不落尘”了。
他走到宋芳荷的院落外,便让童子进去通传,但童子进入之后,却是很长时间都没有出来。
唐年等了片刻,便有了几分心神不宁的感觉,立刻意识到不对。
以他的境界而言,会产生这样的情绪,绝不是心情不好这么简单,必然有其他因素在其中,乃是冥冥中有股力量在昭示着什么。
唐年再无犹豫,直接迈步走入院落当中,果然见宋芳荷正无奈地坐在一旁,脸上带着些疑惑,又有几分惊疑不定。
而在她的正对面,则坐着一名衣着邋遢的老道士,正不紧不慢地抿着一壶茶。
离谱的是,别人品茶都是用杯子,而他是直接对着壶口。
唐年缓步走到院子当中,挡在宋芳荷和这老道士之间,脸上的神色有些凝重:“吴前辈,晚辈在幽冥岛就说得很清楚了,如今的清虚观和清虚道没有瓜葛。”
“要是我说他有呢?”吴守道往嘴里倒了一口清茶,笑眯眯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