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鼓鼓的说着。
“我听的烦了,以后这话,不许再说了。”
他说完转身便离开,沈青瑶追上去,问:“那你要怎样才肯信我?”
她现在连面子里子都不要了,这人怎的还是这么臭的脾气,也太难伺候了些。
她手里还紧紧抓着那甜酒,一路随着他到了房间里,她身上的衣裳还未干,猛地就打了个喷嚏。
郅景舒脚步一顿,他用内力烘干了衣裳和头发,转身拉着她的手摁了下来。
不一会儿也干了。
“穿上衣服,回你的房间里去。”他眼里闪过让人不易察觉到的冷意。
他冷淡的很,总是能三言两语打消她所有的热情。
沈青瑶鼻子一酸,眼眶也跟着红了。
他瞧那小人儿坐下来,捻了一夸痴儿桌上的糕点吃,吃一口便喝一口手里的甜酒,大口大口的吃,也大口大口的喝。
她心里难过,又心酸。
以前是她错了,她总是想着法子去弥补,可现在一失败就觉得气馁。
她努力仰头,想把眼泪憋回去。
郅景舒狠狠拧眉,瞧着她这番模样,冷笑道:“怎么?美人计不管用,便用苦肉计了?”
他没了陪沈青瑶演戏的兴致,留她在身边,不过是为了满足自己。
若她当真是过的不开心,随时都可以走。
她不说话,就大口大口的喝甜酒,那甜酒再怎么甜,也是酒,酒都是有后劲儿的,她喝的这般猛烈,难免会有些遭受不住。
等到郅景舒着实瞧不下去,一把抢过她手里的甜酒时,已经喝的精光了。
郅景舒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脸蛋儿上,凉凉的,她脸上热乎乎的,红彤彤的,像个年画娃娃。
“郅景舒,以前是我对不起你,是我错了。”
但是不论她怎么说,郅景舒心里都是疑惑不解的。
依着沈青瑶的性子,是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的,以往她胆小,却在楚子瑜的事情上格外的执拗。
如今对他百般讨好,不说是要算计罢了。
小女子紧紧地抱着他的腰肢不肯撒手,喝的醉醺醺的,打着酒嗝。
小人儿身上的清香已经被酒香掩盖,她小脸儿蹭了蹭,迷迷糊糊的像个孩子。
嘴里嘟囔了几句,也听不清楚说的什么。
什么死,什么生,他听得不真切,只当她是在说胡话。
不一会儿便呼呼大睡了起来。
郅景舒低头瞧着那乌泱泱的秀发,向来不好的脸色也因这甜酒变得发红。
发丝凌乱的很,但她紧抱着郅景舒的腰,怎样都不肯松手。
他舒展开的眉又狠狠的拧了起来,无奈只得将人抱了起来,将她放在了床上。
许是十分的不安,她的手一直抓着郅景舒。
“别走……”
她喃喃梦呓,梦里又是那在诏狱里的日子,没有尽头,看不见光明和希望。
带来的只有一个接着一个的噩耗。
她瞧见那凶狠的蛮狠,用利箭刺穿他的身体,一箭接着一箭,风号号的吹着,吹得长枪上的红缨如血般浓烈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