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俊林为什么不住厂里?”一警察幽幽问道。
“这我怎么知道?或许他喜欢一个人住吧。厂里的住宿条件不好,空气噪音污染都很大,还有室友生活习惯不同,如果我手头宽裕点儿,也会选择住外面。”张俊生耿直道。
“你赌博的事儿有谁知道?”
张俊生:“没谁知道,我谁都没说。”
“那昨晚给你打电话要债的是谁?”
“我不知道。”张俊生头一撇,垂眼道。
两位警察目不转睛凝视着他。
“我真不知道啊!”张俊生发觉警察的眼神,扬声道,“我是线上赌博,又不是聚众赌博,见都没见过,平时上线我就叫他发哥。”
“你完全没见过?”
“完全没见过,我发誓。”张俊生抬手竖起并拢三根手指,信誓旦旦道。
“那昨晚向你讨债通话的是发哥吗?他嗓音音色如何,年龄估摸着有多大?”
提起这个,张俊生神色立刻疑惑不解了:“你还别说,这我还真答不上来,因为他跟我说话时,声音明显经过处理了,是那种机械发音。”
一警察听闻瞬时起了兴致:“这么说,这个发哥既可能是个女的,也可能是个男的,还可能未必是个成年人。”
“……”张俊生一听,背脊发凉,“这想的多了吧……听他的口吻措辞,应该是个男的。”
另一警察始终斜眼看着他,眼神里满是鄙夷嘲讽:“对方如此神秘,这你都敢跟他玩儿,胆子挺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