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为何爹爹偏要半夜三更的走,害的我睡也睡不好。”
第二辆马车车厢里,谢舒清爬在母亲身边抱怨着,谢夫人看着一双眼睛熬的通红的女儿,心里也有些生气,可面对老爷的决定,她也不敢反驳。
“乖女儿,听话,只要马车出了城,你想怎么睡就怎么睡。你爹爹是舍不得这偌大的谢府,舍不得这宥西,还舍不得一个贱人!”
谢舒清一听到贱人这二字,马上想到那个孽种,谢舒云,气的她将手绢都要揉碎了。
“哼!爹爹是忘不掉那个孽种,我的生辰他永远不记得,而那个孽种的生辰爹爹永远不忘,年年买了生辰礼,什么越州的织花锦,青禅的翡翠,博京万宝阁的宝石簪子,一样比一样好!”
谢夫人轻轻抚着气的脸色铁青的谢舒清,缓缓说道:
“不是那个孽种,你爹爹忘不掉的是她的母亲,白银荻。那个孽种,早被你爹下令,烧死在锦瑟阁了,那些生辰礼都是给白银荻的。哼!一个死人罢了,不妨事。”
“那个孽种死……了?被爹爹烧死了?”
谢舒清颤抖着问道,她虽然痛恨那个孽种,却也不至于要她性命的地步,她忽然觉得脊背上想被冰敷着一样,一阵一阵发凉。
“母亲,父亲,父亲会不会烧死我?”
谢夫人捂着嘴,低声笑了起来。
“你爹爹怎么会杀了你,你可是你爹爹的亲生女儿,那孽种又不是你爹亲生的。”
谢舒清心里仍旧有些恐惧,想起平日谢舒云那幅讨厌的嘴脸,又想起父亲日日不苟言笑的样子,感觉身上起来一层鸡皮疙瘩,急忙将头塞进母亲怀里,好将那些恐怖的事情从脑袋里面挤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