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能想到，老丞相一把将她捞过来，老泪纵横地抱住了她。
“老夫一把年纪了，本来是对夜国的未来失望透顶欲要寻死了，却不料皇上您，居然是在意着微臣的安危的，不惜，不惜如此……”
他抬眼看了看夜棠因为想要阻拦他寻死摔在地上，造成脖子扭伤的样子，眼里光彩更甚，又道。
“臣想，您还是在乎老臣为夜国做出的贡献的！在乎夜国的锦绣江山的！”
“皇上都醒悟了，那老臣又有什么理由先皇上一步离世呢！”
他真切地看着夜棠，好像期盼着这个从来都没有好好当过皇帝的暴君能够醒悟过来，当个千古名君。
夜棠倒是想说话，但脖子扭着了，她疼的厉害，一张小脸抽搐地几近扭曲。
而宁伏寿心情激动，他仿佛从夜棠身上看到了希望，滔滔不绝地抒发着想法。
“……”
从前朝讲到今朝，又从古仁人讲到小人奸臣，从过去的腐朽又讲到未来的光明前途。
大道理一堆又一堆，都快把人给绕晕了。
夜棠只顾着脖子疼了，哪里有认真听，不过是随口应付了几句，“嗯……好……”
直到宁伏寿停下，满眼是光地看着夜棠。
“从明天起，皇上您一定会改正，勤政爱民，一心为政的，对吗！？”
看着老丞相炯炯有神的双眸，夜棠其实是有些犹豫的。
可此时，她却心口不一，她的嘴不受控制的张开，像是受人操纵，一开一合间，完全违背了她原本的想法，她听到了自己乖乖答着，“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