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甚者,一门心思钻营职称以及各种虚名,在教学上从头烂到尾,从入职烂到退休,误人子弟,毁人不倦。
“评上高级教师就轻松了”,类似的想法和“考上大学就轻松了”可谓师出同门。
其背后是同一种思维,马哨称之为“门槛内卷”——只卷门槛,不比业务。
卷赢了就开摆,如有机会,还要给后来者设置更高的门槛,以便自己可以更长久、更彻底地摆烂,坐享其成,尸位素餐。
而这些水平最烂的老师,往往也是最喜欢搞形式主义、官僚主义的那批——实干能力越差,越倾向于玩虚的,这个道理不仅适用于教师。
跟这些虫豸在一起,怎么能搞好教育呢!
当然,这也不能全怪到职称头上,优秀的教育者本来就稀缺,那些滥竽充数的家伙就算不去钻营虚名,也不见得能把本职工作做好。
马哨希望,布尔中学能给族人提供最优质的教学。
所以,他搞出了一套即使放在后世也足以令很多教师为之色变的考核制度。
不过他并不担心会缺老师,毕竟这里虽然考核严格,但薪水也高,整个英国愿意来布尔中学当老师的人多得是,可挖掘的内卷潜力还有很大。
布尔中学也不会缺钱,短时间内,通用公司随便给点补贴就够用了,实现盈利也不会太久。
毕竟同时代的中小学一个能打的都没有,这种行业衬托之下,布尔中学何愁不兴。
再表里兼修,整点媒体攻势,把布尔中学吹得玄乎些——类似后世营销号吹捧深泉学院那样,到时候拿出一部分录取资格公开拍卖就能赚得盆满钵满。
在离开布尔中学之前,马哨将阿帕奇留学生们叫来,又嘱咐了些话。
“你们将留在英国学习,可能要五年甚至更久才能回到阿帕奇。在此期间,你们将不得不远离父母亲人,我也无法陪在你们身边……”他缓缓说着。
学生们闻言,纷纷生出离别的伤感,一些人甚至忍不住流下泪水。
“我做你们老师时,从不主动要求你们给予我超出平等的尊重,但我得说,这在现实世界不是常态。”马哨叹了口气,“会有很多人向你们贪婪地索求额外的尊重,因此你们必须遵守有些苛刻的礼仪,对老师甚至每个人显露出恭敬的态度。”
“我为你们谋得这样一处地方,但这里终究是英国,而不是部落,我只是这里的一个小小骑士,而不是言出法随的大酋长……总而言之,谨慎做人,低调行事,学好本领,然后回来,创造属于我们的新世界。”
“我走了。”
马哨离开了布尔中学,离开了林肯郡,离开了英国。
……
……
风帆在英吉利海峡驶过。
拿破仑三世站在甲板上,望着前方的英吉利海峡,感到意气风发,仿佛连胡须都更加繁荣了许多。
当初他被狼狈地赶到英国,如今他即将带着一个团队返回法兰西。
在拿破仑三世的左右两侧,分别是他最重要的两个支持者,一个是他的情妇哈丽特·霍华德夫人,另一个自然就是马哨了。
在遇到马哨之前,哈丽特是他最重要的支持者,既愿意给他钱,还愿意跟他摔跤,让他感激涕零。
他不止一次地发誓,只要当上了皇帝,一定让哈丽特成为皇后。
不过在遇到马哨之后,拿破仑三世再看哈丽特,突然觉得这个女人对自己似乎没那么重要了……
毕竟无论各方面实力,马哨都更加强大,简直不知比哈丽特高到哪里去了。
就连他身后的这支带有私人武装性质的“竞选团队”,都是马哨一手帮他拉起来的,给他接下来的竞选工作做足了准备,很多细节甚至让他感到惊叹,新奇得闻所未闻。
与哈丽特相比,马哨唯一的缺点大概就是不能摔跤了。
拿破仑三世打量了一下马哨可怕的体型,又想到报纸上描述的这家伙的非人战斗力,不禁暗暗摇头,打消了某些独特的念头……
看着船上的专业团队,拿破仑三世由衷地相信,用不了多久,自己就将回到忠实的巴黎了。
不过他多少还是有些担心。
“万一他们再把我赶走甚至抓起来怎么办?”拿破仑三世迟疑道。
马哨:“您可以先不露面,让我们帮您竞选,等您成为万众支持的议员,政府就不能拿您怎么样了。”
“然后您再公开现身,参加接下来的大选,在人民的拥护下,成为他们不得不接受的总统……那时候需要担心被抓的就不是您了。”
拿破仑三世点点头:“很好,我有些等不及了。”
一船人登上法国的领土,开始了这场注定胜利的竞选。
随着“让法兰西再次伟大”的口号逐渐流传开来,本人甚至没有露面的拿破仑三世,轻而易举地选上了议员。
成为议员之后,拿破仑三世紧接着便闪亮登场,活跃在公众视野中,发表演说,与竞争对手卡芬雅克隔空互怼,像懂王那样优雅地演奏手风琴。
卡芬雅克刚刚血腥镇压了工人起义,在法国民间本就臭名昭着,眼下更是被拿破仑三世的竞选团队利用各种媒体花活喷成了狗,完全无力抗衡。
马哨除了偶尔指导一下竞选团队的工作,就是在和拿破仑三世会见法国的各路名人。
一切都按照比历史更顺利的节奏发展着。
直到这天。
“大酋长,英王的电报!”一个阿帕奇人拿着抄写的报文,火急火燎地找到了马哨。
看着他慌张的神色,马哨也不由紧张起来,连忙接过报文。
这封跨海电报内容不长,是阿尔伯特亲王发来的:
“美国政府不久前进攻了眠熊城,尽管阿帕奇人成功抵御住第一波攻击,但美国人似乎没有就此罢手的打算,我已通过外交途径发出谴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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