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无言以对,思考了许久,只能点头应下。
“是默之过,还请大人息怒,过几日默再带人去送粮!”
“免了!”
“大人?”
“我亲自去!”
“大人何必亲身?”
“你刚才说的那位小公子叫什么?”
“回大人,此子名为方晨!”
“当真是义军后人?”
“极有可能!”
“血染沙场,有功无名。义军风范令人敬佩,若此子真为义军后人,本县当为他谋一番出路才是。”
接连几日,村中都保持着平静,除了越积越多的熏鱼干。
前几日大雨,山路泥泞难行,不好出村,也就没能用这些熏鱼去县中贩卖。
因为便于保存,倒也不必担心变质发霉,大不了被当做全村的储备粮,谁家没粮了,带两条熏鱼回去熬汤。
好不容易今天艳阳高照,村中准备了几辆马车,准备运鱼干去县城。
结果还没有多远,就被人给堵了回来。
“县里又来人了?”
方晨正在发愁,如何再见陈主簿,没想到天赐良机。
“还指名点姓要见我?”
先跟着通风报信的六叔一路来到村口,见衙役们正在卸粮,不见方九爷和陈主簿的踪迹。
却被告知,方九爷领着那人回家里去了。
“回家做甚?难道不是上回那个主簿?”
村民们纷纷摇头,好像是个他们没见过的大官。
方晨只好从村东头折返,赶去九爷家中。
不知为何九爷家门外,还有两名衙役驻守,方晨到来后,被他们拦下。
“我是方晨。”方晨站在院子中,喊了一句。
“让他进来吧!”屋内人回应,这才让方晨进门。
屋子里和以往一样的摆设,只不过三处灵位前,各多了四柱香。
“你就是方晨?”
九爷不在,屋子里有个极其富态的中年人。
“您便是陈主簿口中的知县钱大人吧?”
根据之前所见,衙役们对此人十分重视,门外有衙役驻守不说,还都把持着兵刃。
再加上此人面相“宽广”,用后世话来说,脑袋大脖子粗,不是老板就是厨师。
联想到陈主簿先前之前,本县知县钱大人,乃是商贾出身,一切便有了应证。
那人十指带有六处玉扳指,想必家底十分富裕。
“不错,你很机灵!”
“谢大人秒赞,不知九爷何在?”
“本县有些累了,便占了他的屋子休息,让他去准备着吃食,好叫同行的兄弟们吃口热乎饭。”
方晨笑道:“小子多心,还望大人海涵。”
钱大人站起身,笑看着方晨道:“你担心本县会对他不利?”
方晨摇头,“知人知面不知心,虽曾听闻大人之名,可谁又能知他人心,小子严谨一些,有错吗?”
钱大人听后十分高兴,“无错,这个答案本县喜欢。”
方晨继续道:“大人独见我一人,只怕是有话要问吧?”
“不错,你不妨再猜猜,本县要问你什么?”
“无非出身二字,不知小子可曾说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