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那就是,他的人,能用的全是外族人,他不敢轻举妄动,如果他敢,他就会被群起而攻之;所以说,其实崔行川反而是最弱的那一个,因为人家并不是完全受他控制的;现在的形势就是,你和我在一起,朱宝仪与司鸿春也在一起,而且朱宝仪的弱点也在逐渐暴露。”
韩密云在看自己手上的果点,段延岐在看他,袁定珊则是在看段延岐。
“这又是什么意思?我可没发现朱宝仪有什么弱点,我看她强的很。”袁定珊收回了视线。
“她父母分健全,在崔家也是举足轻重的人物,所以她可以任性,她敢和崔行川叫板,司鸿春不得不听她的话,嗯……倒也不能说听她的话,只能说不好光明正大地与她翻脸;司鸿春可以说有许多人脉,但她的这些人脉能用的前提是,她不得罪崔家的人,所以我说司鸿春是柴,多,但在某些条件下,也全是废品。”韩密云冲段延岐笑了笑,他知道他在看自己。
袁定珊了然了,她眨眨眼问:“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韩密云扁了扁嘴:“我猜也能猜到,而且我还能猜到,只有朱宝仪一个人是真真正正的崔家人,为了培养录图童子,崔家人当然要用所有能用得上的人,异形才能产生特殊体,我们几个人,司鸿春最接近寻常人,她的父母应该都是寻常人,而且是崔家的家奴,我想不管是压力也好,更或者其它方面的因素,司鸿春的父母经不住,已经离开了人世;阿姐你的,我不清楚,我算着你的父亲可能不在了,母亲在世的机率还是很大的;至于崔行川和我的,我觉得他们就算是在世,不是被退风口的人囚禁着,就是被镇北司的人管制着,在世的可能性有,但不大。”
“所以,我可以大大方方地对付司鸿春和崔行川,但朱宝仪却是暂时不能得罪?”袁定珊问。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先找崔家的人探探口风,如果你的母亲在崔家,你不好与崔家的人撕破脸皮,司鸿春现在可是以崔岚的身份在到处活动;而且你被绑去白狼的寨的事儿,他们有理,你没理,看似是你被骗了,可是你同母异父的哥哥的确在白狼寨,你还把他带回来了,你若找司鸿春评理可以,你想对她动手脚,不好找借口。”韩密云又道。
段延岐在一旁直点头:“韩公子的话是对的,如果妹妹你动,那就是你在挑事儿,是你的不对。”
袁定珊努着嘴不说话了,她的确没有想到还有这么一层。
“妹妹,这个仇,你不必报的,不就是他们两个一起摆了你一道儿么?你吃下这亏怎么了?长了记性,就去做更重要的事情,你做事不能只看心情,你还得看结果,到底是,你从段王爷那里骗来了金子,还把我带回来了,而司鸿春和崔行川得到了什么呢?”段延岐又道。
袁定珊抬眼看段延岐——他这么一说,是司鸿春和崔行川反而帮了她。
“司鸿春和崔行川得到的是,崔家已经将阿姐列为敌人了。”韩密云冲袁定珊挑了挑眉。
“嘶——”袁定珊反应过来了。
“阿姐找自己的哥哥做什么?阿姐还在段王爷折腾出来了一些动静,这下阿姐也有污点了,当然这个污点是他们凭空想象的,那就是,阿姐的母亲本来就是外族人,她又去大理将自己的哥哥寻了回来,阿姐有异心,在这方面上,阿姐变得和崔行川相似了,这,就是司鸿春和崔行川想要的。”韩密云扬着嘴角看袁定珊去了。
袁定珊默默点头,段延岐也道:“是啊,这个没有办法骗人,她太过与众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