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七手八脚地去扶妇人,有相熟的将其扶回家去。
剩下的人目光复杂,他们看着裴峰道:“这位兄弟,你从王庭来,还听说了什么没?库拓将军做了这么过分的事,难道大王没有惩罚他吗?”
刚刚的人们还替库拓叫屈,转眼就觉得仅仅是将他关起来,这样根本不算是惩罚。
裴峰摇头:“我从王庭离开已经不短时间了,太严重的惩罚我倒是没有听说,你们若是想知道什么,不妨问问还有没有从王庭来的。”
裴峰这话提醒了大家,只见人群中瞬间有人想到什么,他惊呼一声,“那依不是去王庭送货,说是这几天就要回来了吗?我们快去看看他有没有回来。”
这人话落,瞬间得到了所有人的赞同。
“对,那依人脉广,肯定比这小兄弟知道的还多,我们快去看看,若是库拓将军真是这样残暴之人,那我家的儿子还真不放心交给他。”
“这哪里是不放心呀!这是跟儿子有仇才会送他去吧!”
看着众人远去,裴峰并没有再过问,趁大家的注意力从他身上转移,他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城池。
他并不知道,那个晕倒了老妇人醒了之后,就央求熟悉的汉子带她去找儿子。
这样危险的事情自然没有人会同意,大家反而劝她算了吧!即便去找,这时候也很大可能无功而返。
老妇人丈夫早已死去,唯一的儿子已经是她活下去的精神支柱,如今她的儿子也死了,老妇人自然没了活下去的信念。
她见大家不愿同她去找儿子,于是变卖所有家财,高价雇佣十多人随她而去。
那些人见她如此决绝,再有金钱的诱惑,自然愿意陪她走这一趟。
老妇人不知道库拓回来时走的什么路线,只能一路走一路打探。
本就失了精神支柱,身体更是每况愈下,却强撑着一口气没有倒下去。
在两个月之后,还真让她找到了,空旷的山野那些被随意丢弃的白骨,暴露在烈日当空之下,泛着森森之气。
白骨之上,不知是被什么动物啃食的牙印。
老妇人不知道哪个是她儿子,又或许这些当中根本没有她的儿子,但是她依旧将那些白骨收拢带了回来。
这些都是后话。
裴峰拿着药从城里出来,七拐八绕确定身后没有人跟着,才沿着山路往他们扎营的地方而去。
蓬头垢面的一群人听见动静警惕的拿起放在手边的长刀,见是裴峰这才松了口气,放下长刀。
刘通道:“去了这么久,是不是有什么情况?”
裴峰边把买来的药扔给蔡飞,又给其他受伤的人散发了一圈。
这才道:“没什么大事,只是将库拓做的事情稍微向那些无知的百姓普及了一下。”
刘通笑的幸灾乐祸,“那些人知道他们引以为傲的第一勇士竟是那样残暴不仁之人,那表情肯定很精彩吧!”
顾东道:“我觉得那肯定不能用精彩来形容,应该叫五颜六色吧!”
“顾东,没文化就别丢人现眼了,五颜六色那说的是花,怎么能用它来形容人的表情。”
顾东不服,“怎么就不能形容人了,你看那人表情,生气时的红脸,恼恨时的黑脸,受到沉重打击时的白脸,还有那失去血色时的黄脸,好几种颜色,可不就叫五颜六色吗?我看就是那些花,都不一定有他们的多变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