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看着小公子身后站着的流年,便知道此番自己是没办法单独见流年打探消息了。
“没有,就是过来看看小公子您院子里缺不缺什么,南边刚送来好几筐新鲜的大闸蟹,公子您要不要尝尝?”
顾念之想到在桓五那个别院待了的半天,那群人吃东西简直是个“牲口”,这厨房飘来的味道从早到晚就没停过。
“那就分两筐给我,我要拿去送人。”
“送人?”老管家一愣,然后点头,“老奴这就去安排。”
流年赶紧跟上,小声问道,“公子是打算送给那位奇怪的桓公子吗?”
顾念之皱眉,脸上似有不悦之意。“流年,咱们已经决定要同桓玄做生意,咱们在说话上就得尊重人家。以后可别再说出什么‘奇怪’的字眼来。”
“诺,公子,流年知道了,以后不会再犯了。”
顾念之心急这笔大生意,三两步脚下生风,很快就到了正院。
见亭子中的身影,赶紧走过去,拱手道,“父亲。”
一个婢女上前递上帕子,“小公子擦擦汗。”
顾念之接过,擦了擦,他父亲不喜所见之人不洁。
“父亲,孩儿相同您借些银钱。”
“多少?”
“全部。”
那只修剪花枝的手微微一顿,“多少把握?”
“七成。”
顾家大老爷摆手,身后的婢女立刻上前转过轮椅。顾家大爷审视地看着坐在亭子外三步之远的小儿子,“做何生意?为何要投入这么多的银钱?”
顾念之有些犹豫,桓玄的意思是尽量不往外透露,因为越是透露,他们之间的合作可能越是艰难。
足以可见,这是一场风险与高红利并存的一场赌注。
“父亲,孩儿此时不能告之。只能说一旦这生意达成,别说宗子大选,就是顾氏一族,咱们以后都不需要怕了。”顾念之眼神坚定地看着自己父亲,他隐隐约约有种感觉,这位桓公子给他带来的商机绝不会亚于桓修。
至于这位桓公子背后的秘密,他不感兴趣,他只要将手中的生意越做越大,超过所有的顾氏族人的总和。将顾家二房所有人踩在脚下,这样才能报了母亲当年所有的苦难,还有父亲的腿,大哥的抱负……
顾家大爷从腰间扯下一个荷包,“你拿去吧。”
顾念之一愣,上前接过,打开荷包一看,里面一枚印章。这是他父亲的私印!
“父亲?这……”
“那去吧。做你想做的生意,为父和兄长都会支持你。”
“父亲…”
看着小儿子远去的背影,顾家大爷远远地看着。
“青鸾,你在天上要好好保佑咱们的儿子……”
流年激动不已,这可是象征着顾氏长房权利的印章,可以调动长房所属的任何财物,人亦可。
看着自家公子一副要大干一场的模样,流年也热血澎湃。
“公子,您说!流年一定指哪打哪!”
顾念之停下脚步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