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算是真的体验了一把什么叫‘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梁鹤祯扯了扯她的衣袖:“衣柜里……有米。”
衣柜里藏米这是什么操作?不过片刻后她就明白了,这是防着蒋氏呢!
这一袋米最多也就一斤,四个人也不够吃几餐的。明明没有分家,却不让二房上大厨房吃去,这到底算什么家人呀?
哎……她也没有什么资格评判梁家,毕竟她这具身体的父母还亲自把她卖了换钱。这份亲情,真是比纸张还单薄。
刚洗好米架上锅,就听见鹤祯娘和梁二海回来了,鹤祯娘一进门就着急问她:“小芷,奶奶刚才是不是来过了?她有没有为难你?”
柳芷若摇摇头:“没事,她也没从我这讨到什么便宜。不过娘,您怎么知道她来过?”
鹤祯娘立马黑了脸,刚从田里回来就看见蒋氏跟几个长舌妇在村口的大榕树下编排柳芷若。
柳芷若一听乐了:“随她去吧!嘴巴长在她身上,我还能不让她说吗?这是刚摘的野菜,那我拿去洗洗。”
鹤祯娘拉住了她:“不用,你去照顾祯儿就行。”柳芷若被婆婆推回了房间,正好梁鹤祯下了床没站稳摔了。
“相公!”这还是柳芷若第一次开口叫他,没想到这称呼叫出口倒也不是那么难。既然判官给她重活一世的机会,再苦再难她都会好好活下去。
梁鹤祯脸色不太好,并不是病态的不好,而是一种情绪宣泄。
她当医生这么多年怎么能不明白他的心理:“相公你想去哪?以后你要记住,起床不要太急,下床之前及得想按摩一下小腿。我都说了你一直躺着血液不流通,双腿就容易发麻的。”
梁鹤祯转过头看她,刚才愤恨的情绪宣泄都收了起来转而换上了一丝羞恼:“我……我想去解手。”
这是再正常不过的生理需求,也就他这种古人才觉得难以启齿。柳芷若内心毫无波澜,将他胳膊架在自己肩上:“走吧,我扶你过去。”
大概是太瘦了,梁鹤祯高却不重,即使大半的重量都倚在了柳芷若身上她并没有感觉很吃力。
茅房就在后院,到了茅房里梁鹤祯低头看着自己娇小的小娘子,见她没有要走的意思脸上不由露出疑惑的表情。
柳芷若被他这莫名其妙的眼神弄得一愣:“你看我干嘛?该干嘛就干嘛。”
梁鹤祯一张苍白如纸的脸上竟然浮现出了淡淡的绯色,这小媳妇是怎么回事?说她胆小?看男人解手这都彪悍成什么样了!
柳芷若终于反应了过来,这男人竟然害羞了:“我出去?你自己能行吗?”
梁鹤祯暗自松了口气:“我自己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