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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惹了满京城最不该惹的人,我回想昨夜酒醉之后的场景,脑海当中便浮现出这结论。
酒满思**,醉醒悔七分,这句话当真说得一点儿没错。
思及此,我便又对着那当朝新晋驸马添了几分忿意。
若非他背信弃义,我倒也不会气愤到去那醉仙阁喝什么劳什子苦酒,还当街调戏平日里最疯的顾家小侯爷。
不等我思索出下一步该如何走,圣上那道赐婚的圣旨已经来到了安府。
顾小侯爷的家世财力,乃至于容貌都是上上之乘,这门亲事于我而言倒是不亏,故而不作停顿便叩谢领了旨。
婚期定于下一年开春,于现在还有五月之余,准备时间上倒是充裕得很,不至于落了顾国公府与安丞相府的脸面。
只是那顾小侯爷向来桀骜不驯,此次怎么如此顺从地便乘了圣意,属实有些捉摸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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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酒醉之后,我便知晓以往我费尽心力维持的平静生活是再也回不来了。
可是从我来到诗会并入座,这不到一刻的时间,便有数十道说不清是艳羡还是嫉恨的眼神落在我身上,实在是令人难受得紧。
由最得宠的玉阳公主与其新晋驸马杨玄举办的诗会,到底是和以往大不相同的。
且不说这来客的尊贵程度,就连这摆的吃食都比以往高出了不止一个档次。
感受着周遭戏谑的目光,我便知公主与驸马已落座了。
想来今日来诗会的人中大多也抱着一丝看戏的想法,毕竟这三角之恋向来是最具谈资之一的八卦之事了。
可于我来说,我对这驸马杨玄并无什么情意,当初也不过是为了寻求平静生活才选中的夫婿对象罢了。
只是今日想看我出丑的人怕是要落了空,毕竟玉阳公主与我暗里确是闺中密友,我们友起话本市井,况且她平日出宫都是偷溜着出,故而我们的交集鲜少被人知晓。
而玉阳与杨玄能成琴瑟之好,自然也有着我的一份功劳。
那日买醉不过是因这杨玄酒后竟将我当初找上他的理由一吐为快,他倒是与玉阳的感情更进了一步。
而我却是因他的一席话,得了皇帝的青睐,差点被成为皇室的儿媳,差点踏入那个我千避万避的争斗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