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阳等夜深才偷偷出门,身边没有带一个人,虽说府中大多都是自己的人,但他总归觉得还是要瞒着点言舒和她身边的人。
殊不知在他出门的时候,言舒房中的窗户缝被关上。
阿秀从窗边走到言舒面前:“白公子出府了,要不要我跟上去看看。”
“不必了,明日一早他便要去使团入住的驿站,这时候出门大概是去找救兵了。”
“是公子吗?”
“大概吧。”
白初阳一路到了醉玉楼,时辰已经很晚了,醉玉楼的小厮已经开始打扰了,其中一个认得白初阳的走上前,将他带到了陈煦南所在的房间。
白初阳推门走进去,看见陈煦南靠在窗边悠闲地喝着茶,头朝着窗外,听见门口的动静也丝毫没有要回头的意思。
“王爷。”
陈煦南回过头:“白公子来的可真是早。”
“王爷说笑了,白某刚回府,离开这些日子府中也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于是便晚了些。”
“无妨,在这等白公子的这些时辰,喝着茶赏着夜色,但也别有一番风味,”陈煦南为白初阳也倒了一杯茶,“白公子入京也有一阵了,不知可吹过京城夜里的风?”
白初阳摇摇头,陈煦南接着说:“京城这个地方,任它白日里多繁华,到了夜里也是寂静一片,夜里的风可比白日里舒服太多,白公子不妨坐着同本王一道吹着风赏赏夜色。”
“王爷,今日朝堂上的事想必您已经知晓,您应该知道的,白某此刻实在无心赏夜色。”
“今日之事我却有耳闻,不过白公子啊,这既是圣上亲自下的旨,你只管照做不就好了,”陈煦南看着他,“难道说白公子觉得,以你如今的盛宠,还有人敢违抗圣上的旨意,公然在使团的事情上同你作对不成?”
“圣上对白某究竟是否是盛宠,王爷心中早有答案。”
“本王喜欢同白公子这样的聪明人打交道,这话说起来一点都不累,”陈煦南笑了笑,“可是白公子这样来找本王,可是觉得本王会助你?”
“之前王爷说过愿与白某合作的。”
“你觉得帝王家的人,嘴里的话有几分真假?”
“王爷的意思,这是要背弃之前与白某的承诺了?”
陈煦南喝了一口茶,低着头看着茶杯里的水,连一个眼神都没给白初阳:“若本王真是要背弃,白公子又当如何?”
“若是王爷执意如此,白某自然不敢做什么,”白初阳说着站起身,“只是王爷已是这般态度,白某也不敢多做停留,这就告辞了。”
白初阳走到门口,刚一拉开门,就看见景淮守在门口,手里的剑已经微微出鞘,他就这样与景淮面对面站着,向前也不是,退后也不是。
“哈哈哈哈,白公子好胆识啊,”陈煦南也站起身,走到白初阳身边,伸手拍了拍景淮,“好了,把剑收起来好好守在门口,白公子是我的客人,不得对他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