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嘞,我觉得你好像很奇怪。”
今天外面下雨,所以体育老师上室内课,
现在距离开学也没多久,所以并没有其他老师来占用体育课。
我们的体育老师开展室内课可不是让我们自习,他是要讲课的,尽管讲的和体育完全风马牛不相及。
听说这个体育老师以前曾经代过数学课。
于是,在体育课的室内课这个宽松的课堂,她开始向我搭话。毕竟我的座位距离她的座位相对比较近。
“这就是今天我们要讲的内容。”
体育老师在黑板上写的是:凡是现实的都是合理的,凡是合理的都是现实的。
“你们在这个年纪是不开设哲学课的,这其实有那么一点可惜,哲学是认知世界,认知自我的很重要的一门学科,但是不考试,甚至不学。
体育也是这样,体育是让你活得久一点,好一点,有更多时间去研究其他事情的学科,但是也不考试,至少不纳入正规的考试,所以作为体育老师,我就兼职一下你们的哲学老师,教你们怎么认识这个世界,记得之前的上节室内体育课,我讲的是事实与真实这个话题,今天这个凡是现实的都是合理的,凡是合理的都是现实的,与上堂课讲的真实与事实有一定的内在联系……”
很多人并不把哲学老师……啊不对,很多人并不把体育老师讲的话放在心里,都各自在做各自的数学作业或者语文作业或者物理作业,或者其他作业。
淅淅沥沥的雨声和教室里那疏疏的笔声交相辉映。
当然,也有少部分人对体育老师的课也是非常有热情的,其中有一个大概就是我。
体育老师也不太在意有没有人听他的课,也不在意有人会在他的课上做数学语文物理作业什么的。
体育老师很佛系。
听说他带数学课的时候,那个班的数学成绩在那个学期增长了不少。
至于为什么他没成为数学老师,这我就不清楚了。
……
“你听见没有?我说你今天好像很奇怪。”她很轻柔又好听的声音,拉高了零点八度。
“听见了。”我在作业本上写上了这三个字。
“有什么事情吗?”想了想,我又在作业本上写上了这样一句话。
然而几乎在我写完的瞬间,她就回答了。
“你从昨天开始好像就不认识我了一样。”
我瞥了她一眼,她是从昨天开始从我记忆里突兀出现的一个人。
今天,我还得去班主任那儿去查一下有没有她的信息,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如果不行的话,就得另想办法了,比如……
我想,我的幻想应该无法突破国家系统,无法录入一个人的信息。
无法凭空生成她的父母家庭。
在这个个人信息保密的如此严密的时代,想获取别人的信息,难度也不亚于凭空制造一个人。
不小心就容易跨进违法的行列,这真是个让人牙疼的行为。
但是就算这是一个违法行为,我也要去做,因为这个凭空出现在我记忆中的人,这个凭空出现而融入群体中毫无阻碍的人,实在是太可疑了。
然而在我做出行动决定后不久,她却莫名和我搭话了。
如果我的猜测是真的,她真是我幻想具现化能力制造出来的人的话,难道她知道我的内心所想,不会吧,哪有这么离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