伞奴修补魂魄需要一段时间,本着在家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出去浪一浪的宗旨,架不住婉呜跟咪呜的轮番折磨,白追尘只有答应找个短途的旅程,给忙碌前放个悠闲的小长假。
近几年川西线比较红火,再加上还没有完全开发出来,旅行的人不算多,三个人开车房车一路走走停停,欣赏着不同的风土人情以及大自然馈赠的美景。
刚开始的路程还算顺畅,越往藏道路慢慢就变得颠簸起来,白追尘将自己裹成个粽子坐在副驾驶,衣兜里躺着一只玄色的小猫,轻微的打着呼噜。
“姐,你要不还是到后面床上躺着吧,这条路不太好走,你等我一下……”咪呜立马踩了刹车,把车停了下来,前脚刚落到地上就听到来着翻江倒海的呕吐。接连而来的是后面一阵急促的喇叭声。
玄猫抬起头,伸了个慵懒的懒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转眼间就调到驾驶室变成了婉呜的样子。
“你能不能行,不行的话我来,瞧你这衰样。”毫不理会后面的催促,咪呜的状态实在不适合当一个合格的司机。
咪呜喘着粗气,那种不舒服搅动着整个肠胃,依旧死要面子的撑着。“是男人就不能说不行,你让开,我自己来。”
“让婉呜开一会儿吧,这个时候你更适合休息。”咪呜的车技是有些不敢恭维,好几次的刹车害得她差点从床上滚个360度旋转,自当以为明智的选择坐到副驾驶,要不是忍耐力超绝起起伏伏的颠簸估计早就落得跟他差不多的下场——不到二十公里的路程已经吐了五六次。
这次学到了经验,长途旅行又是自驾,一个合格的司机该有多重要。
咪呜垂头丧气,自尊严重受辱,还想着狡辩两句,胃里又是一阵欢闹,既然如此,他要是再死撑着强求,就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休息就休息吧,一觉醒来又是一条好汉。
“哐哐哐……”这么大劲,感情要把车窗砸碎。
白追尘缓慢的转过头看着始作俑者,并不是要故作高深放缓动作,而是担心胸口的不舒服会毫无征兆的一泻千里。
一个二十七八的男人板着张脸,似发火又强压着凶气。“美女,能不能稍微让一让,天气预报说有一次强降雪,我可不想堵在这该死的路上。”
他也算好心提醒,白追尘对婉呜点点头,把车挪出了距离,一开始还能看到这个男人的车影,渐渐的就被拉下了距离,不知道是该表扬她考虑到了两人的身体状况稳操稳打,还是说她哼着小曲忘了加油门这件事。
“前方两位同志注意了,前方两位同志注意了,刚接到气象台给我打来的电话,半个小时后会迎来暴风雪,特此通知。我百度过了,前方三十公里有家名宿,加快马力应该还能避一避。报告完毕。”
“前方两位同志收到,车手准备就绪,请系好安全带。”
两个人在对讲机里表演着双簧,白追尘在心里送给他们一双白眼,赶紧扯紧安全带,双手掌着把手,毕竟生命这玩意不能轻易开玩笑。
刚刚还想着表扬她,这一刻赛车手的身份立马发挥出来,话音一落,脚底油门猛踩,全开的马力,这速度就快赶上火箭了。凹凸的崎岖在她看来说不上如履平地,但也是畅然无阻。差不多一个小时的车程硬是叫她缩短了一半的时间,刚停好车,这场风雪就如约而至。
婉呜拍着手带着一脸骄傲从车上下来,喜滋滋的等待白追尘和咪呜的表扬,等了半分钟都没等到预期的赞赏,在车上找了一圈,两个人是什么时候下的车居然都没发现。在把视线放到远处,两个人影在一个角落相互搀着,哇哇的传来撕心裂肺的呕吐声,看这样子,距离吐出胆水不远了。她知道自己开车是两个极端,万万没想到这另一个极端会如此彪悍。
“你们没事吧。”含着愧疚给他们一人递了瓶水,两个人同样摆着手,果断且干脆的拒绝,继续吐个底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