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璟禾点头。
“那还挺巧,我兄长也是精通琴棋书画。”
不知道是叶璟禾自己疑心太重,还是伊书真的有些问题。
回想那日,伊书一个人跪在赤月阁门前。
叶璟禾当时只有被吵醒的烦闷,哪里还能想到她的出现有些奇怪。
进赤月阁要经过一片竹林,竹林里是有阵法的。
若非赤月阁的人,是不可能知道进阁阵法的。
现在想想,伊书她当时是怎么进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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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初,天气渐渐变得炎热。
叶璟禾也换上了轻巧的薄纱襦裙。
叶璟禾刚起来的时候,柳树娟就在她房门口等着了。
叶璟禾一推门就看见了她。
“舅母怎么这么一大早就在这等着我?”
柳树娟递给叶璟禾一根木簪,“你舅舅今早从宫里回来,顺带给你将这根木簪带了回来。”
木簪是帝京女子出门的标志,相当于帝京的通行证。
有了这根簪子,叶璟禾出门便再也不用蒙着面纱了。
叶璟禾接过木簪,嘴角微扬。
“这下帝京的百姓有眼福了。”
柳树娟顿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她轻轻拍在叶璟禾肩上:“真是不知羞。”
叶璟禾问:“舅舅呢?”
柳树娟看了眼自己房间所在的方向:“他昨夜当值,回来就睡下了。”
“对了,宸王诗会的事情,有着落了吗?”
叶璟禾点头:“嗯,宁溪郡主会带着我去宸王诗会。”
尉迟宁溪原本是不放心叶璟禾见到南青山的。
可得知了叶璟禾中意尉迟渊之后,她倒是放下心来:
“你就跟着我一同进诗会吧。”
“可家父只是太医,没有......”
“这怎么了?我堂堂郡主,带个朋友参加堂兄的诗会都不行吗?到时候我派人来接你,你这般好看,堂兄一定会喜欢,也好叫南沛儿死心......”
叶璟禾回想起那日尉迟宁溪说的话,问柳树娟:“舅母可知道南沛儿是谁?”
“南沛儿...南沛儿......”柳树娟念了两遍名字,“是南将军的长女,自幼便跟着南将军出征,与帝京其他千金不同,心气高得很。”
“是吗?”叶璟禾嘴角的笑容掩饰不住。
“是啊,怎么了?”
叶璟禾摇头,“没什么,好奇而已。”
柳树娟问:“对了,东西准备好了吗?”
“舅舅给我了一根淬了毒的银针,细若无物。”
叶起岩用来下毒的银针,她是知道的,细若无物,入肉都叫人不易察觉。
柳树娟浅笑:“此针入肉,若非毒发,是根本不会让人察觉的,你要把握好时间,在毒发之前离开。”
柳树娟以为叶璟禾是要亲自下毒,等尉迟渊毒发再宣宫中太医医治。
叶起岩善解毒,只要他拖着不让尉迟渊好起来,再让叶璟禾进宸王府帮助医治,不怕没有机会找到叶祁珩的下落。
叶璟禾笑着摇头:“不,我要等着他毒发,再亲自为他医治。”
“可你如何做到悄无声息的下毒啊?”
叶璟禾没有告诉舅舅一家,自己是赤月阁阁主。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们知道得越少,越安全。
“舅母不必担心了,我自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