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蒋云琛交代先带走一套,其余的就先放在布行存放,过几日再来取剩下的这几套成衣。
离开布行不久,沈辞突然背后寒毛竖起,毛孔像是有细密的针渗入。
有人在跟踪他…在注视着他…暗藏敌意…沈辞隐约有了明悟。
沈辞不动声色,假装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心里暗自盘算。
是谁跟踪他?蒋云臻?显然不是,虽然得罪了蒋云臻,甚至他很想暴揍我一顿,但才出了大蒋布行,就被他找人围拦,实在是过于明显。
云方?也不对呀,就算前晚的误会还未消除,就算是看在瑾公和傅恒的面子上也不会对他隐含敌意,况且他今日还要和同傅恒与其他的大人们一齐监考考学比试,实在没空顾及他。
是红意?!
这个阶段,如果有人对他抱有敌意的,暗中监视的,那绝对是红意。
“看来这事儿是过不去了,须尽早做好万全之策为妙……”
返回雲川府,沈辞将包装给赵锦儿的成衣扔在床榻上,随后满脸谄媚地坐在赵锦儿的左侧。
“赵锦儿~”
“作甚?离我远些!”瞧沈辞一脸猪哥模样,心中一阵反感。
“你别这样,好歹咱也同居也这么多天。”
“你!”赵锦儿怫然不悦。
“我是有正经事,你别生气,我逗你玩的。”
“好玩吗?”
“不好玩。”面对赵锦儿的审视,沈辞很快就败阵下来。
“说吧。”
“你能教我武功吗?”沈辞两眼散发绿光。
“嗯?你不会吗?”那日在郊外,瞥见沈辞和关恒交手是不相上下的,而沈辞看起来不像是不会武功的。
而且他长得也很精壮,就是看起来不大协调,白了些,是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那种。难免会被人认成小白脸,就比如蒋云臻。
“我哪会啊?”沈辞很是好奇赵锦儿何出此言,搞得他都不相信他自己了。
“那你那日为何能将暗探逼退。”
“那是韩鹿衔逼退的,而且我就撑了三个回合,你抬举我了。”沈辞苦笑不已。
“好吧,若是你从未习武,我只能从最基本的教你,很苦的,你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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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我肯定可以,没有问题!”沈辞三连,现在有多装,过后就有多打脸。
庭院里,杀猪般的叫声传出来。
沈辞剧烈晃动,努力地保持平衡,嘴里嗷嗷嗷地叫着,扎着马步,头顶一碗水,双手提着灌满水的水桶,可水已溅洒三分之一,浸湿他的衣襟与靴子。
“可以了吗?还有多少时辰?”沈辞痛苦面具,现在时间对他而言如同蜗牛爬树,每一分每一秒都如同一个世纪,实属煎熬。
“早着呢,你再扎半个时辰,就可以啦。”说着还往水桶里添水。
“够沉了,够了,被装了……”说实话,他活了几十年,这是他承受过最大极限的重量,没有之一。
沈辞一脸让我去死的样子:“半个时辰?”那可是一个小时,他就光站一个小时都承受不了,更何况还是扎马步,还有两个装满水的水桶…哦不…是盛了三分之二的水。
“你坚持不下了?”
“怎么可能呢?!”沈辞咬紧牙关,不甘落下面子,装作小菜一碟,愈发得意。
“是吗?”赵锦儿皎洁一笑,似又充满危机,水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再次溢出。
“躲开!”沈辞只觉手臂一麻,紧接着就是抽筋,沈辞也失去重心,力的惯性导致他连带着两个水桶朝赵锦儿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