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瞎子的三昧真火骤然间熄灭,整个人身形后退了数步,稳住身形的时候,李瞎子的身上出现了一层冰霜,他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寒战。
莫尘家的小院变得雪白,铺上了一层冰霜。
“你这寒冰之毒不简单,凌驾于三昧之上,我无法为你根除,只能暂时压制,你依旧需要镇主的烈酒延寿。”李瞎子虽然冻得直哆嗦,但是挺了挺脊背,摆出一副高人的样子,说道。
“多谢前辈出手相助。”尘父从铁锅中跳了出来,朝着李瞎子躬身一拜,发自肺腑的感激道。
“我辈行医之人,遇见病人,怎么可能不救?是应该的。”李瞎子回答道,“不过我很纳闷,你最起码也是数一数二的大剑仙,怎么可能会中了这般寒冰之毒?”
“陈年旧事,不想在提。”尘父苦笑道,“前辈这般,开宗立教的鼻祖,不也这般吗?”
“过奖了,过奖了,我只是闲散的老瞎子罢了。”李瞎子摆了摆手,打哈哈道。
“爸爸?”莫尘已经拿好药材赶回小院,看到雪白的小院,莫尘楞了一下,不过当他看到站在那里,已经和没事人一样的父亲,那颗悬着的心,终于安定了下来。
他的身体实在是撑不住了,扑通一声,瘫软在地。
“小土?”尘父看到莫尘瘫软在地,顿时大步流星的跑了过来,感受着莫尘均匀的呼吸,尘父的眉头皱了皱。
“镇里有人动手了?”尘父看向了李瞎子问道。
“没有吧?也许有人有动手的想法,但是却没有动手的胆子,小镇的规矩,谁都不敢去尝试,更加不敢触犯。”李瞎子说道,“难道是外来人?”
“外来人?”尘父的脸色变了变。
“七七之年,对,这是七七之年,每逢七七之年,便是这里的一个漏洞,规矩的漏洞,镇主的冷漠。”李瞎子突然说道。
“七七之年?”尘父的眉头微皱。
“七七之年,与年数并没有关系,指的是小镇的一个变数。小镇有着小镇的规矩,但是小镇的禁忌却是七,双七指得便是苍穹七星交错,会形成俩个七星,这俩个七星便会破坏小镇的规矩,可以持续七天。”李瞎子解释道,“上一个七七之年,似乎是七十七年前。”
“那对我们有什么影响吗?”尘父问道。
“有。”李瞎子回答道,“小镇是什么?我想你应该知道吧?上一个七七之年,镇里有六百户人家,如今却剩下三百户,尽量少出门,这几日避在家中就好。”李瞎子说道,“我先走了,这几日变故很大,不宜出行。”
说完,李瞎子掉头就走,毫不停留,似乎有很大的禁忌一般。
尘父没有继续想太多,抱着莫尘走进了房屋,轻轻的将莫尘放在了木床上,摸了摸莫尘的脑袋。
那条大道上,此时又多了几方人马,他们行动迅速,直到小镇才停了下来。
有意思的是,他们每一方的人数都是七人,来到小镇,他们略微有些犹豫,不敢闯入院落,更加不敢大声的喧哗。
镇里很多的人,都闭门不出,只有少许人,不会管这些,只是她们此刻在田野里耕种,那些人就在镇里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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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
黄昏时分,夕阳缓缓的落下,那天边的火烧云格外的美丽,一个接着一个耕种的人回了家。
先是一位壮汉,壮汉裸露在外的皮肤,晒得黝黑,那满是补丁的背心被汗水浸透,嘴里哼哼着民歌。
“您好,我们想留宿。”一位青衣男子,拦住了壮汉。
壮汉一愣,观察着眼前的七人,除了身高体型之外,这七人十分的相似,白白净净,最关键的是俊的很。
“你们是从外面来的?”壮汉朝着青衣男子问道。
“正是。”青衣男子很是礼貌的点头回答道,“我等是外面的读书人,来这里远游,想要为吟诗作画找些灵感,我们需要借宿六日,可以付您应当的钱财。”
“读书人?”壮汉一愣,“读书人好呀,俺王九牛就是喜欢读书人。”
青年男子微微一笑,“您这个名字起的很有学问呀!九牛二虎,我猜的不假的话,您的力气应该很大吧?”
“那可是杠杠的,走,去我家,整点。”王九牛憨憨一笑,拉着青年男子便往自家的小院走去。
王九牛家的小院也在镇子的北边,他家是砖瓦房,小院也打扫得很干净,家里有着三头猪,是镇里比较富裕的人家,卖猪肉的刘婶就是他媳妇。
别看王九牛长的高高大大,壮硕的很,这个人却很怕媳妇。
“媳妇,二虎,准备些酒菜,有客人来。”王九牛一进家门,便兴高采烈的喊道。
“客人?哪里来的客人?”刘婶正在做饭,皱着眉头走了出来,看着自家男人带着七个青衣男子。
刘婶长的小巧玲珑,常年不下地,皮肤也白白嫩嫩,一点都不像是生过孩子的中年妇女,反而像是二十刚出头的一朵花。
“媳妇,他们都是读书人。”王九牛看到自家媳妇,明显挺拔的身躯稍微佝偻了一些,脑袋耷拉了些许,语气缓和,“二虎不识字,你又不希望他和我一样,种地,正好跟着他们学几天,没准以后还能去张富贵家当个管账的。”
“读书人,长的还挺俊俏。”刘婶打量着七位青衣男子,是很俊俏,而且还带着自己喜欢的那种书香气。
“您好,我叫周文生,是一位读书人。”领头青年很有礼貌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