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懋哑住了,吃空饷,这是大明自立国以来都有的弊病,早已是司空见惯,历朝历代的皇帝也都知道此事是禁止不绝的,想来太子知道京营尚且如此,那么边军的空餉,只高不低。
可心照不宣,和说出来
朱厚照倒是没有过分纠结这一点,饶是历史上的明武宗,也只是通过边军对调入京,编练御马监来应对日益低下的明军战力。
历朝历代的皇帝不是不知道,只要不做的太过分,面子上过得去就成,若是真的逼急了,惹出了什么乱子,到时候恐怕得不偿失了。
“对了,谢公呢?”
“回殿下,谢公正在后面,殿下若是召见,老臣这就………”
“罢了罢了,”朱厚照摇摇头,他对谢迁还是比较怵的,三分是惧,七分是敬,对于这位可得文正的能臣,朱厚照总觉得再这样人面前,自己,像个白痴一般,一丝不挂………
这倒不是朱厚照妄自菲薄,除了多了些百年见识以外,谢迁这样的人,从千军万马的科举中杀出几十年来一路扶摇直上,做到位极人臣,倘若不是因为自己是太子,想来谢迁这样的人,恐怕是自己都入不了他的眼。
一个谢迁都是这般,更别说刘健,李东阳这些人了,就是朝中其余的官员,他们就真的比谢迁差多少。
朱厚照看了眼张懋,心里感慨,还是勋贵们好啊,一个个都,养猪政策下绝大部分都是废柴,傻乎乎的可爱啊。
再说了,爵位都是我祖宗赏给你的,咱们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从情感上和文官相比,也就更亲切了不少。
张懋看着朱厚照奇怪的养神,不由自主的打了个激灵。
“谢师傅怕是还在生本宫的气,本宫,就不去碰这个眉头了。”
张懋也是知道其中一二,说实话,他对太子的所作所为,心里还是嘀咕的。
一来,这从大同到汾州,两百来里路,走的还是一路上坦坦荡荡的官道,太子却是不紧不慢,每日最多走上三个时辰,一个时辰七八里路,这速度,真的是………慢的有些出奇。
这兵法上不是说了,兵贵神速嘛,陛下和朝廷如此重视此事,为何不尽快………
若是去的晚了,人家岂不是早就布置妥当了。
这二来,就是谢迁心结所在。
如此重大的事情,太子居然把自己的伴伴先行派去,说是探探路。
这,若是萧敬前去,恐怕朝中,天下人都要议论纷纷,更不要说是刘瑾,如此重事,曾可让一个宫里家奴前去处置,也难怪谢迁………
庆成王府,朱奇浈与前几日每日惶恐不安截然相反,如今,却是稳坐钓鱼台一般。
徐知府那的消息,朝廷想来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怪不得前些日子府外的锦衣卫疯了一样守在外面,府内上上下下都是提心吊胆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这群疯狗就要冲进来拿人。
可自从这刘瑾来了以后,那些个锦衣卫们也都消失了一般似的,一切好像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似的。
“王爷,两位镇国将军那,那老奴已经去了,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王妃那………”
庆成王府的管事太监从殿内进来,小心翼翼禀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