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间中的另一处里间。
也许是为了方便客人的隐私,在每一个教坊司的房间里,都会单独的新设几个房间。
更有些房间里有着所谓的暗室,和工部绞尽脑汁想出来的“快速逃生通道”
房间中,赵厌看着有些为难的美妇问道,“雪姨,怎么了?”
美妇微微摇头,魅眼含情,“也没什么,就是让您见笑了。”
“哈哈哈,这有啥的,出来玩嘛,开心就好,倒是雪姨才不要难过就行,”赵厌大笑的摇头。
年轻皇子表现的极为豁达,的确,原本也就不是什么大事,在赵厌以前的那个世界,比那女人还阴阳怪气的多了去了,更何况又不是冲着赵厌而来。
“咯咯咯,”雪姨抹嘴轻笑,“你呀,真的是越来越贫嘴了,想当初刚认识你的时候,我还以为是谁家的小鬼竟然敢放肆的到教坊司来了。”
雪姨牵着赵厌来到一处梨花木雕塑的桌前,极为轻盈地拿出酒杯又替年轻皇子满上。
“放心是你爱喝的天子笑,教坊司十年的美酒。”
雪姨得意的将酒壶在半空中摇了摇。
赵厌哑然一笑,“雪姨对我真的太好了,这让我受宠若惊啊。”
“咯咯咯,哪里的话,你可是皇子呀,我哪里敢不对你好啊。”雪姨娇笑起来,“更何况哪怕没有你皇子这种身份,就冲你这些年在我这边的恩赐,就值得我的这般服侍了。”
说着,雪姨突然想起什么,连忙关心的问,“对了,听说你被那淮阳侯世子推耸了一下,连续好几天的足不出户,没有伤到哪里吧。”
说着雪姨就开始埋怨起了自己,“都怪奴家,怪奴家那时候没有在你的旁边,不然说什么也不会让那淮阳侯世子如此对你。”
美妇娇娇滴滴,让人好些心疼。
赵厌连忙起身安慰,“哪有的话,倒是姐姐这幅样子,真让人心疼不已。”
美妇的背部极为柔软,让年轻皇子有些欲罢不止。
突然的,美妇的一个翻身,直接让年轻皇子始料未及,当下就抓住了一个肉球一样的东西。
美妇立马瘫在桌上,娇喝一声。
年轻皇子犹如触电一般的收回手,想解释什么的,却迎面对上了美妇那泛着桃花的眼睛。
这女人,当真是尤物!
当下便是艰难的咽下口水。
赵厌敢忙转身的走到窗边,双手负于身后,企图让这扑面而来的冷风吹散心中的火焰。
见此美妇立刻跪在地上,哪还有刚才那任君采摘的姿态,全身冷汗不止。
“奴家唐突了,二皇子千金之躯,怎么能将龙阳交于此地。
赵厌没有说话,依旧站在窗前。
美妇死死咬牙,一行清泪流下。
良久,赵厌才转过身来,看着跪在地上的女人若有所思。
最终,赵厌还是冷漠的吐出,“你走吧,下次再有此事,绝不姑息!”
门被轻轻的扣上,屋子里的暧昧烟消云散,最终还是长长久久的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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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世为人的赵厌又怎会不知美妇的心思,像她们这样的风尘女子总会有风华不在的时候,哪怕是当上老鸨了也是依旧。
她们只能在自己容貌尚在的时候勾搭住一位富贵人家,哪怕为妾,也总比日后孤单的到无人问津的死在一座破庙里强。
更不要说是一位皇室子弟,天生贵胄。
但是关键不在赵厌想不想,而是在于赵厌不能!
别说了,是个伤心的故事。
赵厌细想起了和雪姨熟识,其实雪姨也是一位苦命之人。
那时的年轻皇子正值叛逆期,拉上了几个玩伴就直冲教坊司而来,为的就是见识一下这座闻名京城的青楼。
而雪姨也还是一位清倌儿。
教坊司年纪最大的清倌儿!
那时的雪姨极为无助,虽然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但是却始终的不去接客,而教坊司的赎金又高如天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