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怎么了?”申趵焦急地问道;
“我这边疼。”武宁儿右手捏着后腰眼处,有气无力地说道;
申趵从床头柜抽出两张心相印纸巾,替武宁儿擦去满头汗,心疼道:“这是哪里?是肾吗?怎么会突然疼了呢?是肾结石吗?”
“我爸虽然是医生,但我能说,我也不知道肾是不是在这里?再说肾结石不应该是男人的专利嘛!女人哪有膀胱。”武宁儿看到申趵满满地担忧,故意皮道;
看着武宁儿嘴唇上那被自己咬的深深的印子,申趵去卫生间拧了把毛巾,给武宁儿擦了下脸,还特地用毛巾轻敷了下嘴唇,低声道:“在看会情况,如果不对的话,我马上送你去医院,只是这个点,怕不好打车。”
“没事,说不好,一会就没事了。从小我爸妈可是给我灌了很多很多的补药,我这身体好到神仙都羡慕。”申趵越担忧,武宁儿越发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只有她自己知道,那疼痛隐隐开始又冒头了……
看着武宁儿还能皮,申趵趁机去卫生间换上睡衣裤,做好一会要带武宁儿出门上医院的准备。
刚出现,才发现武宁儿嘴唇都已经咬出血了……整个人的姿势有点怪异,半跪着,却直挺挺着上半身,不知道是要前倾还是要后仰来回晃动这,两只手紧紧捏着自己后腰,申趵见状,赶紧上去一把抱住武宁儿,:“怎么了,还是很疼吗?别咬嘴唇了,都出血了。”
武宁儿只感觉自己眼前的灯光一直在晃,不知道是因为眼泪还是汗水,眼睛还有点涩涩的感觉,最要命的是后腰,疼痛感在一丝丝地游动,让你抓不住它,掐不到要害的感觉,只能任由那疼痛在后背不知道是肌肉里还是骨头里,横冲直撞……
武宁儿狠狠吸了几口气,对申趵说道:“你帮我狠狠地按住右边后腰,我不够劲,抓不到它……”
“它?”申趵虽然好奇它是谁,但还是照武宁儿说的去做;让武宁儿半挂在自己身上,双手用力地摁着武宁儿的后腰处,汗湿了脑袋的武宁儿则急促地喘气;
这样的姿势还没撑过30秒,武宁儿虚弱地道:“还是疼,你换个姿势,用点劲,用五个手指去摁着整个后腰,使劲摁进去……”
申趵把武宁儿平放在床铺上,按照武宁儿说的方法去做,却只见武宁儿依旧是疼得眼泪直流;
“不行,这样不行,我现在就叫车,我们上医院去。”申趵松开按压在武宁儿后腰处的手,去找自己的手机,联系常带自己周末回这边的私家车。
那边电话还没接通,就看到武宁儿右手掐着自己的后腰,在床上翻滚,胡乱地哭喊着:“啊……救命啊……我,我再也不敢了,好疼啊……啊……”
可能连武宁儿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不敢做什么,申趵则被吓得赶紧挂掉电话,一把抱住武宁儿,帮她摁住后腰,心疼地看着满脸早已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的武宁儿;
武宁儿努力压制着自己,不敢让自己太过于放肆,毕竟凌晨了,大家都在入睡,自己可不想这个节骨眼,有人来敲门骂自己是神经病。
压抑后的哭喊声持续了十来分钟,武宁儿力竭,像软皮条一样摊在被子上,一动不动……
而不知所措慌乱地变换着姿势帮武宁儿压着后腰的申趵也满头汗,“现在怎样了?好点没?”
申趵有点恨自己为啥这一晚上只能不断重复问这句话,如果自己有车,就不用在这个时候受限了。
“好点了,没那么疼了。”武宁儿声如儿猫;
“那你躺好,我去给你拧把毛巾洗脸。”申趵轻轻松开武宁儿,冲向卫生间。
给武宁儿清理好,申趵一看,已经凌晨4点了,喘了口气,申趵整理武宁儿那被汗水湿透了的头发,和武宁儿商量道:“你休息一会,等五六点有人了,我们就叫车去医院。”
武宁儿眨巴眨巴眼睛,可怜兮兮道:“我现在不敢动,我怕一动,它又疼起来。我像菩萨祈愿:让我牙疼吧,我不要这个后腰疼了。”
“瞎许什么愿,哪有这样许愿的,你好好躺着,等你可以动的时候,想去医院看医生了,我们再去。”申趵安慰道。
武宁儿昏昏沉沉睡过去,貌似没多久,申趵把武宁儿推醒了,武宁儿睡眼朦胧,发现申趵已经梳洗完毕,在她床头放着一箱牛奶,一袋法棍面包。
申趵低声道:“公司有点事,我得去加班。牛奶和面包我给你放床头,你渴了饿了,随手一拿就能拿到。电话我给你放枕头这边,有事你随时给我电话,我第一时间过来。”
一宿的折腾,武宁儿都能闻到自己身上的汗味了,听到申趵要去公司,心里有点委屈,在自己行动不便的时候,他就这样抛下自己,但转念一想,自己不能不懂事!申趵在自己生病的时候还能想着去处理公事,敬岗爱业,有责任又担当,是个成熟的好男人,再说自己只是不敢动,又不是瘫痪在床,既然如此,自己就不能拖他后退。
“嗯嗯,我知道了。你去上班吧,有事我会给你打电话的。”武宁儿一动不动,乖巧地应道;
申趵在武宁儿额头印下一吻,说道:“处理完事情我就回家。”
等申趵走了后,武宁儿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没刷牙,这怎么吃东西?自己尝试了几次,根本就没办法用力,更别说起床去上厕所了。
看来这一天只能做两件事了——不吃不喝躺尸和向经理打电话请几天病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