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傅青悦入宫之前,传有婚约在身,那歌谣中的少年是谁,他并不知道。
但是当年西境内乱,请缨去往前线南留的,就只有并称“津蒙双杰”的镇北王府尉迟兄弟。
那一年,镇北王长子尉迟津刚满二十,次子尉迟渊年方十六。
王室将相女,几个能嫁如意情郎,
更何况当年当时景。
高奕嘴角轻笑,似是自嘲似是淡漠。
少年是谁不重要,当年的傅青悦因何入宫,也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现在是这宫里的德妃,亦是他制约太后的一枚重要棋子。
师蓝醒来的时候,雪鸣满脸喜气的站在床边,仿佛昨夜幸得恩宠是自己。
师蓝看了看身边空着的床榻,心里寒气直冒。
我去,什么时候警惕性这么差了,旁边睡着一个大活人醒了起来了自己都不知道。
“皇上呢?”师蓝有些慌乱,还不是装的。
不管是哪朝哪代的规矩,皇帝都起了,自己还没起,这可是大忌啊。
“皇上早起上朝了,心疼主子大病初愈,昨儿夜里又累着了,吩咐了奴婢别惊扰。”雪鸣喜滋滋的给师蓝取过外衫,又甚是体贴的扶着主子的腰。
什么叫昨儿夜里又累着了?这男人说话怎么这么不负责任?
昨儿夜里实打实的盖了个棉被而已,连天都没聊,这么怎么就累着了。
行吧,他是皇帝,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毕竟自己本来也就她的妃子。
皇帝说什么她并不是很在意,她更在意的是自己昨天的猜测,要怎么去印证自己的猜测呢?
“主子?主子?”雪鸣看着师蓝对着梳妆镜发呆,拿着梳子来回就只梳着一块。
“雪鸣,你说,贤妃素日都爱去些什么地方?”师蓝半晌,说了一句话。
啪,雪鸣吓得手一抖,梳子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