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请大人全权交于我处理!”
秦石没有理会下人的报告,而是向黄阁伸手要权。
“这是你们读书人的事情,理应由你这个督学来处理。当然,你处理不好,那到时候再说。若是处理得好,这就是你的大功一件。”
信阳府目前的状况,随着剃发令的颁布,老百姓们没有什么异议。毕竟官府肯出银两。可是,那些读书人就不一样了。
其后的时间,秦石便是告辞了黄阁,他知道黄阁这是答应了自己,因此做起事情来,也就没有什么顾虑了。
“屠一家而儆全府!”
回去的路上,秦石的脑海中想到了这么几个字,当然在后面的几天时间里,他也是这么安排的。
三月二十九日,距离剃发令颁布已经十四天了,这十四天之中,罗山书院中不曾出现秦石的身影。
“这秦石已经许久没来过罗山书院了,想必那一日我将他骂了回去后,他心中想清楚了,觉得自己愧对孔孟夫子了!”
顾文准备离开罗山书院的时候,与众多学子告别,没来由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你这么一说,我确实不曾见到他的身影,就算是在知府府衙那里也没有看到过。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全府的老百姓们,剃发都剃得七七八八的了,我们不剃发会不会出什么问题?我可是听说了,南阳府有几个学子因此闹事,最终被关进了大牢里!”
“怕什么?信阳府的学子那么多,难道他把我们杀了不成?”
顾文一听有学子说这样的话,就气不打一处来。
“身为汉家儿郎,就应该有骨气!剃发,那是永远不可能的!”
说罢,顾文就离开了罗山书院,回到家中,已是黄昏时刻。由于顾家已经大部分搬迁到了应天府,因此家里比往常空荡了许多。
“母亲,二弟,我回来了!”
与往常一样,顾文回到了家中,就呼唤着自己的亲人。
“公子回来了?”
当然,家中留下来的仆人,见着顾文回来,都纷纷向其打声招呼。
黄昏散去,夜深之时,罗山县中,街头犬吠,一队士兵,正快速行进着,直奔顾家而去。
月上中天,已然子时,领头的将军,一脚踹开了顾家的大门。
“今有顾家长子,未从剃发之令,依据皇旨严肃,视为不忠!来人啊,顾家的不论男女老幼,通通给我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