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三人出了梵音阁正殿,谢春江跟了上去。
陆子曰垂着头走在最后,一副了无生气的样子。
“瞧瞧我们状元郎这副尊容,不知道的,还以为被人拉郎配了呢。”
谢春江拍了拍陆子曰的肩膀。
陆子曰头都没有回,低声喃喃道,
“又有什么差别吗?”
谢春江皱起眉头。
“陛下逼你了吗?”
陆子曰摇了摇头。
“是我没有这个福分。”
叹了口气,又道,
“摊上我这么个不争气的儿子,父亲只怕又要生气了。”
说着,便搭上谢春江的肩膀,
“在定国公府大乱平息之前,先到你家借住几天。”
也拍了拍谢春江的肩膀,甩了甩袖子便走了。
谢春江望着他远去的身影,蓦然笑了笑。
昔日称霸长安城的三小剑客,一个披甲去了边关,一个弃武从文,一个做了风流浪子。
所幸,仍是无猜疑。
谢春江加快脚步,跟上了前行的两人。
徐闻溪走在前头,昂首挺胸,高台阔步,唐嗣元跟在后面,若有所思。
“徐兄且慢些,愚弟有话要说。”
徐闻溪戛然止步,笑的很是温和。
“唐大人客气了,日后你我都是同僚,谁高谁低还不一定,徐某可当不起唐大人的兄长。”
唐嗣元何尝看不成他眼神里的戒备和推拒,开门见山道,
“你我如今同为天子门生,也算同门,唐某便斗胆问一句,今日之事,徐大人见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