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士顿,拉姆斯菲尔私立学校。
今年刚升到高中部的艾玛·弗罗斯特用下巴压着左臂趴在桌子上,右手懒散的压在腿上,因为刚好坐在靠窗的位置,早晨的暖阳有些晃眼的照在她偏于亚麻色的头发上,温暖又舒服,让昨晚因为父母再次吵架没能睡好的她昏昏欲睡。
一阵窃窃私语在班里响起,艾玛没怎么注意其他同学的动作,成绩不好又不擅长打扮的她在班里人缘很差,几乎每个人都把她看作是丑小鸭,男生们都喜欢那个波跟手球一样大的**。
“同学们!”那个黑人导师的嗓门虽然很大,但是因为她是学校不多对艾玛微笑过的人,艾玛对她的印象很好。
“从今天开始,刚刚转入我们高中部的弗瑞斯特·周同学将会加入你们,希望大家能友好相处!”
艾玛将枕在胳膊上的小脑袋偏过头,好奇的往讲台上看去。
她心里一颤,胖大的导师旁边正站在一个微笑的黄种人,身材高大,体格比其他白人学生也不弱,尤其是那帅气的外表,在微笑时有一种格外的魅力。
如果艾玛看过太平洋对岸那个国家南方某座经济城市的一部电影的话,就会觉得这个人和那位喜欢穿风衣戴白色围巾的主角非常神似!
更让艾玛心跳加速的是,那个黄种人帅气新同学在注意到她的目光时,笑容更灿烂了几分。
班里的几个妖艳贱货都发出了压低的惊呼声,可是艾玛根本没有注意到,在这一瞬间,她感觉自己就像去年冬天留下的雪人,在那温暖的笑容中彻底融化……
……
弗瑞斯特·周站在讲台上,很是从容的接受着全班学生的注目礼,无论是那些白人女生闪烁的眼神,还是白人男生们不怀好意的眼神,他都不以为意,反倒是教室一角那个趴在桌子上的女生,亚麻色的头发在阳光下闪烁着淡金色,不加粉黛的素颜也很是亲切,让他有了几分好感。
“好了,弗瑞斯特,那里是你的位置,”导师指了指教室一角,艾玛前面的位置,对一旁准备上课的老师低声道:“汤姆老师,那我就离开了。”
负责英语课程的中年脱发男老师表情很平静:“好的。”
他看了一眼高大帅气的弗瑞斯特,这个年轻人,尤其是这个年轻又帅气的黄种人让他发自内心的不喜欢,可是考虑到对方家里的背景,脱发男老师暗暗叹了口气,就算是白人至上的美利坚,也还有金钱在更高一层的位置。
弗瑞斯特低声说了句谢谢,迈开腿走下了讲台,大步的往着自己的位置走去。
让一个人走动绰绰有余的走道上,突然伸出了一条长腿,不怀好意的男生贱笑着看着弗瑞斯特,打算看他的笑话。
没想到弗瑞斯特浑然不觉的抬起腿,砰的一声,弗瑞斯特稳稳的站住,而伸出腿的人却痛叫着抱住了自己仿佛被木棍抽中的小腿。
“艾瑞斯!你在做什么?!”
脱发男老师汤姆愤怒的敲了敲桌子,但他愤怒的眼睛不是看着弗瑞斯特,而是盯着那个伸出腿挑衅的男生。
“没关系,老师!”弗瑞斯特回过头来笑了笑,转回去看着艾瑞斯,微微笑道:“我想这是艾瑞斯同学表达对我的欢迎,是不是,艾瑞斯?”
人高马大的艾瑞斯看着弗瑞斯特那依旧平静的笑容,不由得心里发寒,讪讪道:“是,是的。”
“我很高兴受到你的欢迎,艾瑞斯,”弗瑞斯特笑着环顾全班同学,将每个人的表情和反应都看在眼里,大声道:“我的父亲是学校的董事之一,班里斯·周,希望接下来的日子,我能和大家每个人都成为朋友!”
话音落地,他在全班男生的惊讶,以及女生的星星眼的注视下走到了位置上,坐下之前,不忘向后座的艾玛再次笑了笑。
欧美人的社会不崇尚无意义的低调,表明你的身份,彰显你的力量,能够让无知者敬畏,让卑鄙者退缩,这是阶级带来的统治力量,弗瑞斯特的地位并不算高,但是却在这个班的大部分人之上。
这种行为会让别人觉得很不爽,但对他来说,这也是为了自己的平静生活不得不做的事情,毕竟他是个黄种人,而不是一个白人。
身后的艾玛,正很是羡慕的看着弗瑞斯特的背影,想到他大声说出父亲身份的样子,那种从容和自信,绝不仅仅是为了依仗父辈的身份,她也希望能骄傲的说出自己的身份,可惜她那个控制欲爆表的父亲绝不会同意。
讲台上的脱发男老师面无表情的拿起课本,用手里的教鞭敲了敲桌子,提醒所有人开始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