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大的泪珠,没有经过那张红热过的脸颊,而是直接从黑眸里溢出,一颗又一颗的,敲打在那抖着手拿着的相片上。
看过第一张以后,她已经不敢继续去看第二张,第三张了...
几滴泪过后,小夕抬头,用不可理解的眼眸看向了言怡梅,虽然没有开口,可言怡梅肯定能猜到,她在问什么:你为什么这么狠?
许是被她的眼神震慑住了,言怡梅也垂下眼皮来躲避那个目光,不过她却张了口:“我也想轻点,不过就怕你不长记性,所以就一次性给你加深印象了。”
她的双唇不停的颤抖,她不是不想说,只是喉咙哽咽,已经无法发出声音了。
或许,她不想说,只是想呐喊,想高声斥责:为什么呀?他可是你曾经的丈夫?
或许,问了也白问吧!
小夕的左手慢慢抬起,握成一个拳头状,又把食指弯曲抵在了嘴边,就在那一刻,她用牙使劲的咬了自己指头。心里越是恨,咬的就越是狠。
这二楼已经安静的很可怕了,也许一瞬间,她会扬手把照片撒到对面的妇人脸上,接着过去踹她几脚,逼着她把人交出来。也许一瞬间,她会放下照片,膝行到她跟前,用自己最软的语气,和最可怜的眼神看着这个女人,求她发发好心,放了她们父女二人。
她把弯曲的食指,从嘴里抽出,用拇指盖住那个牙印,接着抬头,用淡淡的语气求她:“我跟江其琛已经结婚了!”
她收到消息的那个下午,就是江其琛说的那个“四点半,还来得及”,他们去了民政局把结婚证领了。
她还清楚的记得,进大楼的前一刻,他从身上拿出许多东西放在了她手上,“这是我的所有存款,我的房产证,我的车子,还有我这个人,都交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