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感叹完,眼前突然一黑,谢昭甩手把外套罩在他头上,动作干净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
“你还小,把心思把在比赛上,别一天到晚想些有的没的。”
“队长!你……你就不能轻点吗!”邹值又气又怂地把外套从头上拽下来,顺了顺刘海,愤愤不平道,“我发型都乱了!”
谢昭没再搭话,车子越开越近,像是迎面旋起一阵飓风,巨大的吸力将他往前拖拽了一步,不等其反应过来,转瞬又化作一株枯木,原地不动了,孤零零地落下一堆黄叶。
当年穿着旧校服、灰头土脸地往返在上学路上的小年糕,原来早已出落成了这般亭亭玉立的模样。他忽然开始庆幸,自己没一直陷在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少年时代无法自拔,抬起头往前走,才能重新和她在万众瞩目下重逢。
一会儿的功夫,戚知年手里就拿满了信,粉的蓝的、厚的薄的,各式各样的信封合放在一起像是开出了一朵娇艳的花。
其实刚出道还是小透明的时候工作室就出过声明,不论什么场合,艺人概不收礼,信件除外。后来有了点名气,就被扒出大学的时候曾用”朝雾“作为笔名在红极一时的《少年游》杂志上写过专栏,再后来,只要工作不忙,戚知年就会抽时间给粉丝回信,长长的手写被拍成一张张照片发到微博上。这期间不是没有制片人找上门说想把这种和粉丝之间的互动做成系列节目,但工作室都拒绝了,并不是所有的东西都可以被商业化,渐渐地,写信和回信就成了年年和糕糕之间独有的默契。
很快,车子开到面前,他和她之间仅隔着两张名为”奔赴“的水蓝色灯牌。
戚知年维持着探身的动作,愣怔地与他对视了两秒,唇畔的弧度便略小了些,掌心的朝向下意识一变,匆匆低头去接其他粉丝手里的信。
要命了,她几乎一瞬间就感受到自己重新鲜活起来的心脏。
要命了,谢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