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李渔连安成县的地界都没走出去,只在城外的破庙待了两日。
回去后,爹娘都没有责怪他,反而对他更加爱护。
他想起那中年人说的就快到家了,难不成他们就在安成县?
李渔想了许久,才问他爹,最近可有从外地搬来的人家,家里有一位出众的小公子?
他爹笑着道:“搬来的人家不少,咱们隔壁就是,再没有比他家更出众的小公子了。”
李渔心下激动,那会不会是他?
李渔性子孤僻,从不与其他小孩子一起玩耍,见他这么问,李英高兴地不得了。
“渔儿是不是想找个玩伴?”李英问道。
看到爹那么关切的眼神,李渔没有否认。
李英哈哈一笑,抗起李渔就往后园走,一路上情绪都很高涨。
“渔儿,爹给你说,咱们家的后院和他家花园连在一起,不过他家改成了校场,改天爹也给你改一个,他家小公子每天都在校场打磨呢。”
又感慨道,“这么粉雕玉琢的小公子,他家也下得了狠心。走,咱们去看看。”
李渔在墙下惊呆的看着他爹又抗来了梯子,还笑着道:“咱不好上墙头,就趴边上看看吧。”
一旁的管家不忍直视,挥挥手让一群目瞪口呆的下人散了。
说着抱着自己爬上梯子只露个脑门往那校场看去。
只一眼,李渔便认出来了,果真是他!
此时正在树下站桩呢,汗水已经湿了领口,白衣犹为明显。
李英带李渔回去的路上,讨好似的告诉李渔,“改天我去拜访他家大人,渔儿一起好不好?”
还未去拜访他家,李渔便认识了他,因为那立在墙头的梯子压根没搬走。
李渔日日去爬那梯子,一日,他练完功后,没有走,竟直向李渔处走来。
额上还挂着汗珠,李渔紧张的砰砰跳,一动不动的等着他,树下的人仰着头,阳光穿过树缝照到他的身上。
他笑着道:“这是哪来的小可爱?”
他不记得自己了。
李渔脸一阵白一阵热,只觉得自己耳朵都烧得慌,又听得他问:“你叫什么名字?”
“李渔”
“李渔,李渔”他低声唤了两遍。
他又往前走了两步,低声道:“我叫宋玄,你可别告诉别人哦。”
李渔看他眼中那明亮的光,鬼使神差的觉得这是个秘密。
“元徽公子!公子,先生让公子去前厅。”不远处跑来一下人说道。
“知道了。”
他又回过头笑道:“我走了。”李渔忙挥挥手。
从此墙头成了李渔最常去的地方,两人渐渐熟了起来。
某一日,宋玄便让招招拿大锤在墙下砸了个洞,还煞有其事的拿些东西挡着。
后来那洞越来越大,十岁的李渔即使不弯腰也可以过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