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离:那丫头?那可不是一般的丫头啊。
宋星沉看着越来越多的学子往藏而去,心道,好快的速度,思忖道:“南华书院这是准备公开讨伐南禅卫了,姨母费尽心血为阿启准备的私卫怕是会难逃一劫。”
曹勉一听,“怎么可能?那好歹也是南禅卫?”
郁离道:“南禅卫这些年都做什么了?可有保家卫国,征战沙场的功勋?”
曹勉一噎,说不出话来。
宋星沉道:“如果我猜的没错,此时程仲康弹劾南禅卫的折子正在去往帝京的路上,折子一到,帝京就该起波澜了,奉南薰先生为师的那些人不会善罢甘休的。”
曹勉道:“我爹不是还在帝京吗?”
宋星沉摇了摇头:“你爹身居高位,此次是南禅卫,该是避嫌。”
又道:“收拾收拾,明日启程离开这。”
“要走这么急吗?”
宋星沉心道,急,怎能不急?倘若帝京知晓他们一行人此时在这,定要交给他处理,他姓宋,怎会为一后宫妇人俯首听命。
“再等等吧,我爹的信就快到了,还不知道那元徽的身份,万一,万一是呢?”
宋星沉对这些倒不似在意,只道:“他若是,你觉得你能走出安成县吗?”
曹勉一惊,莫名的出了一身冷汗,是啊,他若是,恐怕早杀了他这个曹家子泄愤了。宋星沉面上闪过不耐烦。
郁离观他神色道:“明日便走吧,你不说游之在润州发现那人的一些踪迹吗?”
宋星沉笑笑,道:“是啊,咱们得抓紧去润州,走,这就向各位夫子辞行。”
郁离在原地望着藏站了片刻,三楼一栏杆的缝隙中飘出一根发带,随风飞舞着,宋星沉在远处也不催他,郁离回过神来,虽然像,可又觉得不是那人。
那个人,那么爱笑,心地善良,和风细雨,明媚至极,是个话痨。
这个呢,冷若冰霜,寡言少语,让人望而却步,寻常人一步也不敢靠近。
郁离心中去了那一丝留恋之意,大步往宋星沉走去。
藏的三楼,几名学子本在热火朝天的评论着昨日的比试,突然戛然而止,不知所措的看着缓缓上楼的宋玄。
招招见此道:“几位请随意,我家公子只是上来吹吹风。”
那几位学子,虽在继续,可却不再高声,宋玄来到栏杆处,背靠着吹风,对招招低语了几句。
招招起身离去。
宋玄仿若无人的恣意靠在栏杆上,微仰着头,感受着微风拂过脸颊,还带着些许花香。
不远处是少年人的意气风发,滔滔不绝的论述自己的观点。
噔噔噔,不知是谁在上楼,三楼的几人眉头微蹙,这谁?动静这么大?不知道轻点吗?
“元徽,元徽。”
玉陶上楼看到那几位学子显然是被自己干扰了,陪笑道:
“啊,哈哈,哈哈打扰了,打扰了,几位继续。”
李渔越过玉陶,到宋玄身边,“怎么出来了?”
“出来透透风。”
玉陶挤过来,道:“你还带着伤,瞎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