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在他身侧的天衍门长老垂头道:“那是门主的亲女,因为修行伤了神魂,变成了这般模样。”
衡阳就突然想起琅儿提起的朱姝玉,将头瞥过去再不看一眼。
朱门主本不在宗内,在其它州地,听闻这位来了天衍门,心里下意识一跳,许是做贼心虚,不想回来也着急忙慌的赶回来了。
他拱手道:“帝君。”
垂头的瞬间恍惚看到了舒玉,脸色又白了一层。
衡阳意味不明的轻笑了一声,也懒得跟他掰扯,凉凉道:“中州所产的九阴灵花以后每年给我送来七成,期限五百年。”
跟在衡阳旁边的长老心里一骇,那怎么行,这么明目张胆的抢,他咋这么能!
见朱门主垂着头不说话,衡阳停下步子,视线直直的盯着他,极具压迫性,声音低低的,“朱门主有不同意见?本帝不介意与那个老家伙一叙。”
这个老家伙是谁不言而喻,说的就是天衍门那位即将兵解的仙帝。
身为仙帝,他们对其余几位的气息最为敏感,那位的道印都已经开始溃散了,而他的路还很长。
朱门主握了握拳不在挣扎,是他被人抓住了把柄,没办成事认怂也是应该的,不过还是不甘心啊!
让他不甘心的还在后头,因为这位不好打发的主又提了不少要求,可以说是明抢。他敢怒不敢言,这位又不是没有灭过有仙君的道统,可以说是片甲不留。且他的要求过分却又在他的承受范围之内。
待将人打发走,朱门主擦了擦额上的冷汗。
闻讯赶来的长老们在衡阳还在时对于自己宗门被打劫了这事敢怒不敢言,但人走了,众人的怒火就都对准了朱门主。
朱门主挺直脊背,一副义正言辞之态,“本君若是不答应,他要是疯起来,你们谁挡得住。”他是绝对不能让人知道他曾经对衡阳的算计,天衍门里毕竟不是只有他一个仙君。
众人沉默了。
他们确实拦不住,但这口气也确实咽不下去。
“就算他是仙帝,也不能这么欺负人!”
“真是岂有此理!”
“自古以来都是谁的拳头大谁有理。”
…
众人的思路成功被他带偏,朱门主微微松了口气。
但不是没有明白人。
“他不打劫别的宗门就打劫我们,门主,这其中真的没问题么?”凌云跟在开口的这位长老的身后默不作声,冷眼旁观着。
有这么一个声音,众人的脑子又回来了,纷纷开口让朱门主给众人一个解释。
“这位安生了好多年,怎么会突然来打劫我们,没个理由我都不相信!”
朱门主面颊隐隐抽动了一下,丢下一句“本君怎会知晓便匆匆离去。”
众人冷哼一声,对视一眼都觉得这事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