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些年,都是齐劫赢回来送她,虽说拿在手上也很开心,终归是差了点意思。
总觉得不是靠自己真才实学赢回来的,连彩灯都不够亮了。
“趣立,我跟你说,今年本姑娘那叫一个手到擒来志在必得,你就瞧好了吧!”兆蕙摆着水袖,大咧咧在前面走着,这回为了跟齐劫说话,特意转过身来看着他的眼睛。
齐劫也很配合,他一挑眉,对着兆蕙竖起大拇指,煞有介事点点头。
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一丁点停顿,一看就经常做。
兆蕙也不介意,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就行,心满意足地回身继续走了几步。
突然,她又停了下来,转过身来似笑非笑,盯着齐劫看。
齐劫光顾着看街道两旁林立的花灯,差点撞上了她。
“兆蕙,你踩到狗屎了?”
这么突然停下来,怪让人意外的。
齐劫嘴上虽是忍不住抱怨,身上动作还是反应很灵敏,在兆蕙身前不足一尺的地方站定。
兆蕙这才发现,原来趣立已经比她高过一个头了。
她抬着头,心中暗恨,果真是把肉给他吃多了,长这么高真当自己是竹签了?
兆蕙光顾着不忿,顾不上这些,踮起脚尖对着齐劫的脑袋就是啪啪几巴掌,打得齐劫抱头鼠窜,跳开老远。
“喊你叫姐叫姐,还兆蕙兆蕙的!”兆蕙扬起拳头,咬牙切齿地说。
“哎呀!”齐劫叫着疼,一脸无辜地看着兆蕙,“姐、姐,姐就姐!打我干嘛。”
“这还差不多,”兆蕙窜到齐劫身边,又是给他揉头又是挽他小手,不怀好意之心昭然若揭。
齐劫这回可算是机灵了,他把上半身尽可能地后仰,偏着头看兆蕙,极尽防备之能事。
“你又想干嘛?不会又想让我去投张大叔家的狗吧,那狗到现在都还认得我,见到我就追着我咬。要不是我跑得快,你哪里还能见到活蹦乱跳的我。”
提起这事,兆蕙本来也没想笑的,却被齐劫摆了一脸的委屈劲儿戳中了笑点。只要一想起他被那只大藏獒追着咬的狼狈场景,笑意怎么都藏不住。
“你还笑我,你有没有一点良心啊!”
齐劫生无可恋,扒拉开被挽着的手,退开她老远。
“算了,我知道你没良心。”
自知有些过分了,兆蕙也就收敛了笑意,一本正经跟着过去,拉齐劫的袖口,对着他眨巴眼睛。
“乖弟弟,英俊弟弟,风流倜傥弟弟,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弟弟~”
“我又不是你亲弟弟,”齐劫嘟囔道:“我只是个仆人,如何当得起此等夸奖。”
话说出口,齐劫就自知失言,果不其然,兆蕙即刻拉下了脸,“你再说一遍!”
齐劫也是机灵人,此刻便是打死也不会再说的。
他抬头看看天,又摸摸鼻子看看兆蕙,装得一脸好无辜,“我说了什么吗?我什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