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回隔间边回想,把趣立骗到此处着实不容易,她也真是用心良苦。平常那些,她有奶娘教诲,可是趣立没有呀。作为姐姐,自然是要尽到本分,哈哈,这个本分当然就是给他找个绝色的传道授业解惑的“老师”了。
兆蕙回到隔间,见齐律还没走,不免心生戒备。
“他可享受?”齐律冷着脸,语气不善,“闻大小姐一掷千金,果真是大手笔。”
兆蕙也不接他的话,自顾自的说:“前段时间皇上说太子殿下出宫私会,莫不就是这位鸢尾姑娘?难为了殿下,又要另觅良人了。”
“觅良人何来难为一说?这本就是人生一大乐事。”
“太子殿下果然是大人有大量,兆蕙再次谢过。”话虽说的谦卑,兆蕙心里其实乐死了,想到他齐律还有念而不得的时候,真是活久见。
正美着,突然趣立抱着散落的衣物,张皇失措地跑进隔间,可把兆蕙吓了好大一跳。
“你这是闹哪出啊?”兆蕙慌了,她哪里想到会如此这般地发展。
“我还想问你呢!”趣立也生气了。一屁股坐在地上,看得出来被吓得不轻。
“看来你们是有银子买,没胆子享受。只有我屈尊来英雄救美了,可不能在这么重要的日子晾人家鸢尾姑娘一晚上,那也就太无情了。”
兆蕙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只白了齐律一眼。
齐律起身往鸢尾姑娘的房间走去,临了,还不忘说,“赶明儿,本太子自会把差价奉还。”
“你去死吧!”兆蕙顺势抓起一只茶杯朝齐律砸去。
“鸢尾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齐律满不在乎,飘然离去。
越想越气,兆蕙拿起刚才用于报价的木牌,作势就要打趣立,又下不去手。
“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兆蕙语气不善,质问道。
趣立闻言,不紧不慢地站起身来,忽地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擒住兆蕙举着木牌的左手。欺身上前,把兆蕙禁锢在座椅的那一小片天地,他们挨得很近,近到能够感受到彼此的鼻息。
“兆蕙,你还觉得我脑子有病吗?”
兆蕙感受到威压,顿时委屈上涌,眼泪簌簌往下流,“我脑子有病,是我脑子有病。”
本来正在气头上的趣立看见兆哭了,立马就像个皮球泄了气。
趣立蹲身下来,以舒服的高度抱着兆蕙,一手亲拍着兆蕙的后背,任她趴在肩头哭。一个劲的安慰着,“兆蕙,估计我们脑子都有点病。”
兆蕙也不客气,随意的在趣立肩头檫鼻涕,抬头看着趣立,一本正经的说:“叫我姐姐。”
趣立抿嘴忍着笑,一脸宠溺,“姐姐。”
兆蕙听着满意,又趴在他肩膀上哭。
有些日子,从睁眼的那刻起,你就能感知到特别。
哪些日子呢?比如说今日。
兆蕙原本是有意躲着趣立的,毕竟她也是一个好面子的姐姐。可是这还没过几天呢,她自己倒先是耐不住寂寞,像个没事人似的来找趣立扯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