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东西难买的,我问他是从哪儿得来的,他瓮声瓮气地回答:“管那么多干啥,拿来了你只管吃就对了。”
范大富,自从爸妈去世之后,他是镇上唯一一个时常关心我的人。
这个长得又丑又难看的男人,我接受他的关心实属是不得已,无依无靠的我需要活下去。
他这个人怎么说呢,是操蛋了一些,在镇上出了名的地痞,有他罩着,我还怕什么?
当然,我知道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他这么做的是有目的的。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等上了大学,就可以彻底摆脱他了。
1984年12月31日晚,晴转悲。
范大富,我日你祖宗,你真他妈的不是人。我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我对爱情的向往会毁在这个王八蛋的手里。
晚自习,数学老师拖了课,下自习回家的时候已经接近11点了。
回到家的时候,范大富站在门口,他拿了很多东西,我习以为常。
他咧了一嘴毫不尊重排列组合的牙,笑得特别难看,说这一年的最后一天了,庆祝庆祝,喝两杯。
他买了熟食,还有一瓶二锅头。
我本来是滴酒不沾的,经不起他的劝,喝了一小杯,辣得眼睛都睁不开。
也是我太大意了,又跟着喝了一杯,醉了。
醒来的时候,就被范大富给糟蹋了。
我能怪谁呢?怪我死去的爸妈?还是怪我自己?只能打掉牙往肚子里咽。
范大富倒是识趣,滚得快当。滚之前在桌子上留了一沓钱。
那一沓钱,出卖了我的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