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完这句话以后,苏另绰又没有话说了,苏怀谦眼睛眨也不眨得看着他,他也吃不下去,索性放下筷子。
苏怀谦疑惑得看着苏另绰,“爸爸,你吃饱了吗?”
“吃饱了。”苏另绰简练得答道。
时间在他们两个的静坐中消失,叶清圆擦干头发下楼的时候就看到这诡异的一幕,父子两个一大一小坐在餐桌前,没有一丝的声响。
看到叶清圆,苏怀谦爬下椅子,像个小炮弹一样冲到叶清圆怀里,抱住她的大腿,“妈妈,你洗完了?”
“嗯,妈妈洗完了。”叶清圆蹲下身,擦掉苏怀谦鼻子上沾染的颜料,“宝宝,这是弄到什么了?”
苏怀谦的鼻子皱了皱,讨好得笑笑,叶清圆了然得说,“宝宝,是不是又摸颜料了?”
叶清圆喜欢国画,跟着他们院的一个老教授学过几年,最近闲来五十七,手痒痒,便想试试。
早上调颜料时被苏怀谦看到了,这是忍不住又摸了。
母子两个人说话时苏另绰也不由得把目光放在了叶清圆身上,女子一身浅色的无袖长裙,裙摆及脚踝,裙子开到大腿处,走动时露出白嫩纤细的长腿。
刚洗完澡,头发还没有吹干,柔顺得披在肩头,白嫩的脸蛋儿被水汽熏的泛着粉红,湿漉漉的眸子含笑看着苏怀谦。
苏另绰脑海里闪过疑惑,这个人是不是原来的叶清圆。
他们虽然没有见过几次,但凭他的识人技术,看一次几乎就了解了大概。
嚣张跋扈,大呼小叫,愚蠢浮躁,这张脸很容易被人忽视。
可是现在,简单的衣裙没有丝毫多余的装饰,衬托得身姿婉约,清丽出尘,仿佛是山间的清泉让人身心舒畅。
短短时间,一个人的容貌可以发生大的变化,但是身上的气质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发生如此翻天覆地的改变。
可是,如果她不是叶清圆,又会是谁呢?
叶清圆抱着苏怀谦去院子里玩,这里有一架秋千,是老爷子派人专门为叶清圆安装的,她还没有坐过。
由此可见,老爷子对叶清圆是多么得上心。
秋千很大,两人也可以坐得下,苏怀谦坐了一会儿就挣扎着爬下来,“妈妈,足球。”
“好,足球。”叶清圆给苏怀谦去拿足球,进门时刚好碰到要上楼的苏另绰,叶清圆脸色讪讪,尴尬了一瞬,不知道如何开口,最终只是点点头然后绕过他往前走。
拿完足球,叶清圆把它给苏怀谦,“宝宝,就在这里踢,妈妈在秋千上看着你好不好啊?”
“好。”苏怀谦抱着足球,在秋千前面的草坪上跑来跑去。
叶清圆坐在秋千上,刚才出来的时候拿了一本书。
晚风习习,吹落了树上锦簇的花瓣,悠悠然得飘落下来,长长的裙摆被风吹气,露出了令人遐想霏霏的美景。
修长的手指翻着膝盖上的书本,纤细的脖颈微微得偏了偏,露出白嫩的天鹅颈。
一阵风吹来,耳边的头发被吹散,一只白皙水润的手拂过耳边往后撩了撩。
苏另绰站在窗前,看着楼下的这一切,半天没有挪动脚步。
院子里响起汽车声,叶清圆抬头看了一眼,苏铭大步走过来,路过时点头打招呼,“少夫人。”
“你好。”叶清圆还有些不习惯这个称呼。
“总裁在吗?”苏铭多嘴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