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立林用让人很不舒服的眼神看向月知恩,仿佛月知恩是个卖笑上位的小倌。
冷立林薄唇微启,语气里也带着些不屑:“莫恃少年时,少年能几时?”
听到这句话,月知恩抬手看向冷立林,目光是毫不示弱,甚至们还带了几分嘲讽。
“桓冷大人放心, 我从来没这么想。”
“我从来没有仗着自己年龄小而怎样,反倒是冷大人,可别仗着只是虚长几岁,就摆老人的架子,端老人的谱。”
“月知恩!!!”
桓羽生勃然大怒。
“李小姐还在这里,你就如此目无尊卑,给我出去跪着去!!!”
月知恩站着没动, 只是把头扭向李杳杳。
“杳杳姐姐, 你何时走,我送送你。”
李杳杳叹了口气。
本来,是想问问那首诗的。
结果谁能想到冷立林突然发疯,整的事情不好收拾。
现在这个样子,显然不是她问下去的好时机。
只能——
以后有机会再问了。
可是,她以后是真的不想问了。
况且,如果真的涉及父亲的话,还是早些打听清楚的好。
别再瞻前顾后了,早点打听清楚,还能早做打算。
管他冷立林什么心情呢。
还是父亲的大事要紧。
万一,父亲再像上辈子一样,被她自己的一时鼠目寸光所害,那她,真是百死难赎了。
李杳杳又坐了回去。
“本来,我知道冷公子还在病中。本来,也觉得,这日子,也不好来麻烦冷公子,只是有些疑惑, 想请冷公子解答。”
李杳杳再次把那字纸给冷立林和桓羽生看。
冷立林面色不改。
”李姑娘,方才,不是为着这个,已经发了好一通长篇大论了吗?!怎么,一遍不过瘾,还要再来一遍?!”
冷立林自嘲道:“我情深不能自已,写诗传情,伤害了扬将军,我罪该万死。可以了吧?”
李杳杳摇摇头:“我不是说这个。”
冷立林不耐烦的翻了个白眼:“那还要我怎么?!让我去游街示众,负荆请罪?!”
李杳杳再次耐心道:’我还是不明白,你和桓羽生,成日家腻在一起,有什么话不能直接说,为什么,还要誊写前人的诗句呢?”
冷立林用着饶有兴趣的眼光看向李杳杳。
李杳杳直视冷立林的双眼,一字一顿:“这诗,总觉得,不是你说的传递情谊那么简单——”
冷立林轻笑:“李杳杳, 你说,让我说你什么好。”
?
“你, 比扬素波,聪明。”
“既然,你已经看透了一切,方才,怎么还揣着明白装糊涂,对着我好一通教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