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父大人,我们这就前往秋花巷一探究竟。”林川对着陆知行拱手提议道。
陆知行颔首。
秋花巷离邓二娘的住所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三人花了半个时辰来到了秋花巷里陈天意的住所。
三人正要推门进去之时,就听见一声凄厉的惨叫:“夫君!”
林川顿时心生不妙,和秦义对视一眼,顾不上敲门直接破门而入。
他看向屋内,只见一名女子正趴在床边哭喊不止,而床上正躺着一个男人,一动也不动,正是他们要找的陈天意。
秦义走上前,伸出手探了探男人的鼻息,已然断气,他转过头对着林川和陆知行摇了摇头,说道:“他已经没有气息了。”
月奴听到哭的更加大声,嘴里喊着夫君夫君。
林川和陆知行也大惊失色,他们几人刚来,陈天意就死了?世间怎会有如此巧合之事,此事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床边哭泣的女子,女子转过身来,林川有一瞬间的惊艳,单论容貌,竟与陆宛亭不相上下,可这样的绝色女子,为何会委身于一个整日只知道赌博酗酒并且已有家室的大汉呢?
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秦义例行盘问,看着那名女子掏出令牌说道:“我是上元县衙的捕快,这里发生了什么?陈天意怎会死了?”
那女子见到是官差,顿时花容失色,行了个礼回答道:“小女子名叫月奴,昨夜和往日一样与夫君一起就寝,结果今日小女子一睁眼起来,发现夫君一动也不动,一试,夫君竟然没了气息。三位大人,不知是何人害了夫君,你们一定要将他捉拿归案呐!”
说完,月奴用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那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看了都忍不住心生怜惜。
林川有些好奇的问道:“这位姑娘,你一口一个夫君的叫着,可知这陈天意已经有了家室和孩子。”
月奴征了征,小声的说道:“我知道。”
林川看着她愣神的样子接着说道:“那你可知,陈天意的妻子就在前日遇害了。”
月奴长大了嘴巴,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说道:“怎会如此?妾身不知。”
林川说道:“前日有官差将他带回衙门,他没告诉你是因何原因?”
“这个夫君没告诉我,他只与我说,前几日有人偷了他的钱袋,官府把他带走,是为了让他去指认小贼。”
看来这陈天意把月奴保护的甚好,可为何对自己的妻子缺非打即骂?
林川想了想继续说道:“你觉得你夫君是个怎么样的人?”
月奴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陆知行,说道:“这也是查案需要问的吗?”她能看出这三人之中他是领头人,陆知行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说。
月奴整理了一下心情,缓缓说道:“夫君是个极为温柔的人,对我也很好。”
说着,还露出了十分幸福的笑容,随后又感觉自己这样有些不合适,就整理了一下情绪继续说道:“我本是一大户人家府上的一名丫环,但是府上容不下我,是夫君凑足了银子将我的卖身契赎了出来,然后在这秋花巷买了一座小宅子以供我们俩人居住,夫君对我有再生之恩。”
的确,林川想着,以月奴的姿色,要是他是府上的女主人,他也不放心,毕竟这张脸实在太过出众。
月奴突然又变了脸色,给林川三人跪下,眼泪簌簌:“三位大人,你一定要给夫君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