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老张头说:“这段时间,我们没日没夜地干,终于将污染型企业搬迁走了,我心里充满了希望,没有了污染源,东宁江将很快恢复往日美丽的倩影,我的脑海中重现出一幅‘水清岸绿,鱼跃白浪,白鹭齐飞,饭后人们信步江边,欢声笑语充满溪涧’”凌杰举起杯说:“为张主任的梦想成真干杯。”
大家把杯中的酒干了,曾楚楚也不例外,让凌杰对她刮目相看,她说:“看什么看?”
“楚楚,行啊,巾帼不让须眉。”凌杰叫道。
“切,你们男人能干的事我们女子都能干,我们女子能干的事你们男人却干不了。”曾楚楚骄傲地说。
“那你说说,你们女子能干的事我们怎么干不了?”凌杰问。
“杰哥,你中楚楚姐的套啦。”小戴喊道。
“你小子有点男子气概好不好?”
“杰哥,你会生孩子吗?”小戴问。
“这?”凌杰愣住了,生孩子他确实不会,他自嘲说:“这不是男人的之因,这是大自然的安排。”
“杰哥,这你有点耍无赖了,不会就不会嘛,找什么理由?”小王说。
“不是,你们算不算男人,怎么一边倒哩,真是重色轻友之辈。”
大家嘻嘻哈哈,闹成一团。
年轻人都是好,想哭就哭,想闹就闹,老张头感慨万千。
酒醉饭饱后,老张头说:“企业搬迁了,这是万里长城走完第一步,接下来是解决半岭村的造纸污染问题,明天我们就到半岭村去调查研究。”
“张主任,看来这餐饭是鸿门宴哪,不是白吃的。”小王惊呼。
老张头呵呵大笑地说:“这饭嘛该吃还是要吃,这工作嘛得接下去干,一步一个脚印。”
半岭村的造纸产业得益于地理位置和水力资源,村子位于半山腰,溪坑陡峭,溪流湍急,正好利用水力来捣纸浆,从下往上看去,溪涧上有百来座水车,吱吱呀呀的,捣浆声此起彼伏,颇为壮观。整个村土地资源匮乏,要村民放弃造纸产业,必须要给他们找到一个替代的产业或工作。
老村长一听到要村民停止造纸产业,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说:“不行,这绝对不行,我们村造纸业已有百年多历史,是村民们赖以生存的产业,以前都没有人说什么?凭什么你们要我们停掉这个产业呢?”
“大爷,你们泡纸浆用了大量石灰等辅助材料,造成下游溪水有毒,您有没有发现下游的鱼虾等生物绝迹了吗?”凌杰说。
“你甭跟我说这些,这么多年过去了,下游的村民都没有说什么?你们更不要说了,让人民有饭吃是最大的民权,你们回去吧。”老村长下了逐客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