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立轩在出租屋昏昏沉沉地睡去,醒来的时候,摸到身边的手机,看到手机上的时间,已经下午五点钟。
他翻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日历,发现已经是2月15日的下午。
也就是说,从昨天他回到出租屋后,在出租屋里整整睡了20个小时。
这20个小时,就是一个晚上,加上大半个白天。
睡得这样久,反而脑子里更加不清醒,不过因为睡的时间实在太长,他只好起来了。
他从卧室走到客厅,又从客厅走到卧室,又进厨房和卫生间转了一圈。
整个房子里只有他一个人,四周给他的感觉死气沉沉,孤独感袭上心头。
白马立轩想到了家,想到了家的温暖。
他想起了家中的父亲和母亲。
白马立轩想给家里打个电话,问问家里的情况,和父亲和母亲说说话。
其实,白马立轩很少主动给父亲打电话,有时候和父亲联系,就是在微信上问候一两声。
不知道为什么,此刻,他特别想听到父亲的声音,于是白马立轩拨通了白马隐士的手机号码,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轩轩,你好,你在做什么?”父亲的声音传来。
“你在家里还好吗?妈妈还好吗?你们都还好吗?”白马立轩问道,不知从哪里来的一股勇气,他这样详细地问候着父亲。
“哦,轩轩,你还想着我们,谢谢你。我领了你的心意,我很高兴,我和你母亲还好,我们很好,你好不好?给我们说说你的情况吧,你上次告诉我,你找了一份工作,对不对?工作还顺利吗?”
“我的工作不好,我失业了,我当了25天外卖小哥,却领不到工钱。”白马立轩的声音显得有些低沉。
他的音量很小,不知道父亲白马隐士能不能听到他在说什么。
“你在做什么?”白马隐士大声地反问道,“你失业了,为什么失业?又为什么领不到工钱?”
很显然,父亲已经听清楚了他的说话声,只不过对其中的有些情节不知情而已。
“是这样的,我送的那个外卖无证照经营,外卖老板在加工食品的时候没有清洗蔬菜,导致顾客食用后农药中毒,这个加工点被查封了,老板被刑拘,我因此失业,而且没有拿到工钱。”白马立轩一字一顿地说着话。
他力求用简洁的语言,把事情的经过讲得详细一些,让父亲能够明白整个过程。
“当初,我想在疫情期间找份事做,挣点钱……”白马立轩的声音显得更小了。
停顿了片刻,手机里没有声音了。
白马立轩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他呆呆地望着房间的墙壁,那里只是一片白。
白色的墙壁,显得那样的黯淡。
这时候,他的手机通话声又响了起来。
“轩轩,我告诉过你,叫你在疫情期间去做一名志愿者,你为什么就没有听我的建议?你要挣钱,这个初衷是好的,不过,挣钱不是疫情期间非要做的事情,我认为在这么严重的疫情之下,当一名志愿者更有意义,志愿者的社会意义远比你挣一点钱更有价值,你说我的话对不对?”
父亲语重心长的教诲,让白马立轩无可辩驳。
忠言逆耳,但每一句话都是实在话,都是为他好,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