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夕——小夕——”
南夕乘符咒,沿着刚刚滚落的通道而上,筱禾正在观主塌前唤着自己。
“我这里,在坐塌下面……”南夕扯着嗓子。
聿辰撩起坐塌,轻敲,果然是空的。
南夕盘腿,也敲了两下回应:“对对对,就是这里。”
“机关在哪里?”聿辰问。
“机关……”南夕回忆自己跌落时,脚底一滑,随便扒拉的,“应该……在塌侧的方桌上,你看看有什么?”
“方桌?”二人转身去找,那桌上,唯有一盏落满灰莲花灯台。
“这里有手指印,应该……就是机关!”
筱禾说罢,便扶着旋转,紧接着眉头一蹙:“怎么完全转不动?”
“难道是拿起来?”聿辰一提,依旧岿然不动。
南夕扶着下巴,上面半天没动静:“筱禾,你们找到了吗?”
“你再想想,是转动了灯台吗?”筱禾趴在坐塌前。
“灯台?似乎……没那么大吧,好像只碰了一点点,所以才没什么映像……”
聿辰目光如炬,嘴里嘀咕:“一点点……”
突然瞳孔微聚,食指点着这灯台上的莲花瓣,轻轻一按,南夕只觉得重见天日。
“下面是什么?”
南夕掸着身上的灰尘,聿辰迫不及待地问。
“没什么,就是个四四方方的石室!”
“我下去瞧瞧!”
“等等!”南夕的腰间传来洛岩的声音,“天色已晚,明日再探吧!”
的确,屋外已经夜意阑珊了,山洞中的狂人怕是已经被苏玺放了出来!
……
樊知秋虽然撒谎成性,这惜命的程度倒是和南夕有的一拼。
客栈的门窗用特定的木板罩严实,即便屋外狂人出没,屋里……亦可秉烛夜谈……
“洛岩,你说那个石室是最大的机关,什么意思啊?”南夕问。
半日不见,洛岩的脸更加苍白,似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他瞥了眼砚安,没有回答。
砚安心领神会:“石室,一般是同样密室之前的机关室,里面设置的大多是要人命的长枪短剑,所以表面什么都没有,但只要向前,不知哪一步就中了……”
“可是……”
“可是什么?”洛岩问。
南夕苦笑:“可是老实说,那个石室,都不知道该往哪儿走,才是向前!”
“嗬!还真是笨!”倚着门框的樊知秋冷笑嘲讽。
南夕轱辘眼睛:“喂!要不明天一起?让我也见识见识你这个聪明人?”
“诶?别激我,打打杀杀的事,还是你们自己来吧……”樊知秋抬手挡在身前。
“嗬——”
南夕正不屑地白眼,洛岩突然眉头一皱,捂着胸口,不等众人反应,一口鲜血喷出。
“洛岩!”几人一拥而上,洛岩抬手挡之。
“无碍,我无碍,你们别过来!”他撑着床的胳膊颤抖不堪,看得出是在咬牙坚持。
南夕突然想起苏玺给的药丸:“快,快把这个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