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岩的话,让南夕触电一般怔在原地。
“先去休息吧!”
南夕木木呆呆地被他扶回了房间,草屋中,陈设简单,却一尘不染,沁草的清新闻着旷心怡神。
南夕滴溜圆地眼睛始终盯着洛岩:“你……你的伤……”
他似乎这才想起自己中蛊,倏地松开手,后退一步。
菘蓝瞥一眼:“放心了,你若能染给她,这丫头早发狂了……”
二人转头,南夕疑惑:“为何……我不会中蛊?”
“丫头,这才是问你的,”菘蓝慢条斯理地倒茶,“你到底……是何人?”
“我……我是南夕呀!”南夕丈二的和尚。
“真身!”菘蓝没有抬眼。
南夕怪然看了眼洛岩,没等她答,洛岩道:“她是南海未修炼成仙的鲤鱼精!”
菘蓝撩起眼皮:“半仙?嗬——”
她只冷笑,又摇了摇头,什么意思,谁也瞧不出来。
疑惑之际,突然,洛岩胸口憋闷,似有什么东西堵住呼吸,还在腹中翻江倒海,疼得他半跪在地,嘴角溢出一抹鲜血。
“洛岩!”南夕为扶他,跟着跪下,“你……你怎么了?怎么突然这样?刚刚……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
菘蓝似乎未卜先知,泰然自若的喝茶。
“咳——”一口深褐色的淤血咳出,洛岩脸色惨白,更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南夕急得手足无措:“菘蓝祖师,快救救他,他这是怎么了?啊?快……快救救他……”
“他服用了离殒丹,这苦自然得受。”菘蓝依旧稳若泰山。
“什么是离殒丹?”
“可暂时恢复体力的法子,看来是为了找你才吃的!”
自责涌上心头,南夕用袖口拭去他额头疼出的汗珠:“你这个傻瓜,不能再等等我吗?”
“菘蓝祖师,您不是答应要救他吗?怎么说话不算话呢?您快救他呀!”两颗晶莹爬出眼眶。
菘蓝一时恍惚,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很快恢复镇静:“我说要救,可这过程……并不好受!”
本扶着洛岩的南夕,突然转身,跪向菘蓝,磕了个响头:“还请菘蓝祖师出手!”
洛岩疼得神思飘渺,却更心疼她为自己如此卑躬屈膝。
“罢了!扶他上床去!”菘蓝终于起身。
南夕粲然,抹了把脸上的泪渍,吃力的扶他躺到床上!
“去……把你的白蟾花和金线兰,用山泉水洗干净!”菘蓝没什么表情。
“啊?”南夕还未反应过来。
“去啊,你不想救他啦?”
“哦哦,我去我去,我现在就去……”南夕一溜烟儿没了影子。
见她走远,菘蓝指尖轻抬,一滴淡粉色能量汇聚,钻入洛岩的眉心,他的疼痛似有减少,眸子微微打开。
“多谢……仙人……”洛岩的话有些吃力。
“不必,”菘蓝以湿布拭去他嘴角的血渍,“你是太子,救你……天经地义,即便没那丫头,我也会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