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路听了以后,愣了一下,问,你们土匪不是在山林里头营业的么,咋还能抢到城里头那些家伙的东西?
土匪一号就说,我们当然不敢进城,是那个公子非要出城,搁这湖边,和他的那些大户人家的朋友们举办什么海天盛筵。
十几个男的和好几十个女的,开头还好好的,这些人都在吟诗作对,叽叽咕咕地说上一堆我们听不懂的话,就跟做法似的,做完了没多久,他们就开始脱衣服,光着屁股在草地抱着打滚。
这下,咱们这些弟兄们可算是看懂了,他们之前念念叨叨的东西,有可能不是诗,而是求子的咒语,念完那东西之后,再和女人睡觉,估计就有大机会怀上大胖儿子!
我们本来也没想招惹城里的这帮人的,但老家那边的人求子心切,我们考虑再三,觉得还是香火比较重要,所以,就一股脑地冲出去杀光了他们的护卫,把他们都绑了。
“那你们要到了求子咒语了么?”林小路说。
“嗯,其实那个咒语很简单,重点就只有四个字。”土匪一号点点头。
“哪四个字?”林小路又问。
“叫什么...”土匪一号思索着,“多人运动。”
....
才想起来,原来这件白袍是运动服,怪不得一下子没收住力气。
但林小路听土匪一号说,那一伙公子哥们不止有运动服,还有一种套在头上的运动套,好在他没有要那运动套,不然,这一拳恐怕能够直接轰穿那位官差的肚皮。
林小路呆呆地站在人头拥簇的街道上,仰起脸,呆呆地看着上方那堵被洞穿的墙壁,空悠悠的粉尘在空悠悠的黑暗中飘落。
没有惨叫,也没有多余的动静,灼热的温度里,弥散着死一样腐烂发酵的寂静。
他没想到自己已经是很克制地出拳了,但轰出的力量竟然还是造成如此大的威力。
也不知道这一拳之下,那个倒霉的官差究竟是死了还是没死。
要是真的一拳打死了,那就头疼了...
他可是接受了土匪们交给他的任务,答应了代替他们去找那个谭山,跟他谈谈关于土匪们从良的诸多事宜。
但就目前这样的形势来看,他好像已经得罪了那个谭山了,土匪们委托他的任务也好像还没开始就已经要结束了。
未免也太弱了吧,‘蓄意轰拳’都还没有蓄意呢。
他遗憾地叹了口气。
而他的这么一声轻柔的叹息,却在其他几位官差的心中掀起了轩然大浪。
他们当场吓得双腿发软,脸色惨白。
这群欺软怕硬的懦夫们甚至忘记了继续殴打那个欠他们主子钱的男人,更没有要替那位生死不明的同僚报仇的念想。
此时此刻,他们的脑子里只是一门心思地琢磨着该往哪里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