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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章:调查申一花

刚搁下早饭,卫轩看了看早饭,清粥胡饼小咸菜,他忽然眼珠一转,道:“一花,这朝食我吃得有点腻了,我记得青衣胡同里有一家许氏烙饼摊,他们家的烙饼挺好吃,你去帮我买两块烙饼回来吧。”他说着取出**枚铜钱递给申一花。

“是。”申一花接过铜钱,没有多说什么,便转身离开了。

卫轩走到窗户边,稍稍打开点窗户,望着申一花出客栈,上街往东走,然后他便快速下楼,来到申一花的房间门外,伸手推了推,门居然没锁,推开了。

他赶忙进去,关上了门,然后在房间搜起来。

申一花的房间里当真是别无长物,衣柜里只有一个包袱,卫轩打开包袱,发现里面有两套换洗衣裳,叠得整整齐齐,他也不敢弄乱,将衣服整整齐齐地拿出来,然后便看到包袱底部有一个钱袋,还有一只香烟盒大小的木盒。

卫轩先打开钱袋,钱袋里面只有一粒小碎银和几十枚铜钱,再无其他,然后他又打开小木盒,只见木盒里面安静地躺着一块玉佩。

卫轩拿在手中仔细观看,只见这是品质上佳的羊脂玉,而且显然经过多年盘玩,玉配雕的是双鱼,正反同式,在双鱼的中间,镂雕着一个“申”字。

“这是上品羊脂玉,雕工也极为精美,不是寻常之物啊……”卫轩翻来覆去地看完玉佩,暗自喃喃,“这玉佩上刻着‘申’字,应该是她的家传之物,所以即便她生活窘迫,也不愿把玉佩卖掉,且不论她是不是白莲教反贼,她的身上,似乎有点故事。”

看完玉佩,卫轩将玉佩放回木盒中,一切东西恢复原样,然后把包袱放回到衣柜里,在房间里又搜寻了许久,再也没有任何发现,算算时间,申一花也该回来了,卫轩便离开申一花的房间,回自己的房去了。

卫轩回到房间后,坐在桌边沉吟,方才去申一花房间里查探,没有发现任何嫌疑之处,说不上为什么,那枚玉佩让他产生了一种直觉,觉得申一花绝不是白莲教的人。

直觉这种东西很奇妙,凭心而发,或许有缘由,也可以没缘由,当然了,卫轩的内心希望申一花不是白莲教反贼,他希望自己这次的直觉没有错。

闲着也是闲着,卫轩便就着咸菜开始吃粥,正吃着呢,敲门声响起,随即申一花的声音传来:“公子,奴婢回来了。”

“进来吧。”

申一花推门而入,一进门看到卫轩在吃粥,不禁一愣:“公子……你不是要吃烙饼的么?”

卫轩笑了笑,道:“等得有点饿了,没事,我胃口大。”

“哦。”申一花懵懂点头,上前将烙饼递给卫轩,“公子,您要的烙饼。”

卫轩放下筷子,接在手中,剥开外面的荷叶,一股香味顿时迎面扑来。

“嗯!好香!”卫轩开心叫了声,道,“来,坐下一起吃。”

申一花闻言赶忙摇头:“奴婢怎能跟公子一起用餐……”

“听话,坐下。”卫轩的语气里透着不许反抗的意思。

申一花只能乖乖坐下,看那模样,颇为忐忑。

“你应该还未吃朝食吧,我还让你饿着肚子跑那么远去买饼,来,一起吃。”卫轩说着把烙饼递了一块给申一花。

申一花虽觉惶恐,但也不好拒绝,只能双手接过烙饼。

卫轩见她只是拿着烙饼,不下口,便催道:“愣着做什么,吃啊。”

“多谢公子,公子待奴婢真好。”申一花道了声谢,便侧转过身,开始吃饼。

卫轩望着她吃饼,心中莫名一阵暖,缓缓道:“以后不要自称奴婢了,我不喜欢听,你就自称一花就行了。”

申一花转过身来,对着卫轩:“是,奴婢……一花知道了。”说完继续半转身体,侧面对着卫轩,继续吃饼,她的一举一动,似乎都透着小心和礼数。

此时此刻,锦衣卫卫所中,齐百户和梁百户正在听一个暗卫的密报,这就是他们昨天派去调查申一花的人。

待那锦衣卫奏报完,齐百户让他退下,望向梁百户,梁百户也望向齐百户,齐百户率先开口:“从探到的消息来看,这申一花的身份,并无任何可疑之处。”

“嗯……”梁百户若有所思点头,“是无任何异状,不过这申一花的身世倒也有趣,她母亲秦素怀着她,孤身一人来到隆昌县,因为没有路引,秦素还坐了牢,官府瞧他一个孤身怀孕女人可怜,便也放了她一马,生下申一花后,母女二人相依为命,十几年的时间,也有人请媒婆去说亲,按理说这是天大的好事,有人愿意不计较她嫁过人,还愿意帮她养育女儿,可她都给拒绝了,这着实让我想不通。”

齐百户道:“秦素病重的时候,不也有媒婆去说亲了嘛,富商王员外愿意请最好的郎中给她诊治,甚至没提任何要求,但她还是拒绝了,唉,可以看得出来,这申一花的母亲,是个刚烈性子。”

梁百户笑了笑,道:“王员外什么心思,难道她会不明白,嘴上没提任何要求,但若是治好了她,她便是欠王员外一个大人情,她们孤儿寡母的,如何还这偌大的人情。”

齐百户一拍大腿,长声道:“罢了,不说了,现在应该可以确定,这申一花不是什么白莲教反贼了吧。”

“嗯……”梁百户想了想,道,“虽然申一花母女一切生活都无异常之处,但秦素到底从何处来,申一花的父亲是谁,至今无人知道,也就是说,秦素的来历尚不清楚,谨慎起见,我觉得还是得再考验那申一花一次,我忽然想到一个主意。”

“是何主意?”

梁百户得意一笑,道:“这就不便告诉你了。”说罢转身离开。

齐百户咋嘴不悦:“还卖关子,老子稀罕么。”说罢郁闷地喝茶,他嘴上说不稀罕,但心里其实跟猫挠似的,就不喜欢这种话说一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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