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儿!”
筷子在陈欢的脑袋上重重的敲打了一下,人坐在这里,一股不怒自威之色,正襟危坐中,散发出严厉。
“师父我....”
“婆婆妈妈的算什么大丈夫!”
在重重的在陈欢的脑袋上敲打一下后,在妇人掩嘴的嬉笑中,中年男子收回了手,正儿八经的目视着陈欢:“痴儿可懂!”
“懂。”
所谓当头棒喝红炉点雪不外乎如此。
有些时候,有些话不需要明言。
心领神会则以。
“什么时候走。”
“过两日。”
快入冬了,他也该走了。
“善。”
旋即,中年男子又低下头继续吃着他的饭,到了深夜,煤灯点亮,照亮了房间里面的每一个角落。
房间内,一人坐着,一人站着,一人讲,一人听,就如同四年前一般无二,或者说这些年来都是如此。
讲的是儒家的经典,讲的是他对于儒家经典的认知,讲的是兵法无常,讲的是治国之道,种种的道理,从他的口中说出来,犹如天花乱坠妙不可言。
讲的人如痴如醉,听的人亦是如此。
衣钵传承!
陈欢是他的衣钵继承人,甚至在某种程度上来讲,他们夫妻如此尚无子嗣,陈欢便如他的子嗣。
两日后
银装素裹,干秃的枝条上挂着一根根冰棱。
“下雪了,记得衣服要穿厚一点,出门外在......”
喋喋不休的话,在陈欢听来格外的温馨,以往不懂事,听的时候,闲烦,如今想听都没的听。
人啊!
别等到失去才懂得珍贵。
“师父、师娘、欢儿走了,二老保重!”
门前,陈欢一躬到底。
师父....师父...
如师如父!
站着的人,接受了陈欢这一礼,微微的一颔首,站在原地上,目送着下山少年的身影。
“夫君,就这样放欢儿离去,可....”
妇人脸上带着担忧与不舍。
“总不可能留他在身边留一辈子,雏鹰终究是要展翅飞翔。”中年男子双手负在背后,话语中流露着一丝的不舍,不过他的眼神相当的坚定,看向陈欢离去的背影,瑟瑟的冬风,直接撩起他的双鬓,青裳衣玦也随着飞舞,双唇上下嚅动喃喃自语:“他可是我司马德操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