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暮年皱了一下眉,想起那个给沈初递纸巾的男人。
他黑眸一沉,拉开车门:“有事?”
“来都来了,不喝一杯吗?”
回应他的,是薄暮年毫不留情的绝尘而去。
周子乐站在马路边上,看着远疾而去的黑色轿车,不禁挑了挑眉。
难不成薄暮年就开个车出来散散心?
这话说出去,估计薄暮年自己都不信。
这就有趣了。
看来他的发小,对沈初这个前妻,也不是毫无感觉的嘛。
周子乐轻啧了一声,打算转头进去找沈初,走了两步,想了想,还是算了,沈初现在好像不怎么待见他。
然而薄暮年却十分后悔自己来这一趟,周子乐话里话外都在激他,无非就是觉得他对沈初有感情。
感情?
当初他选择沈初,也不过是刚好那一个晚上的意外,而他又刚好缺个妻子罢了。
但三年的婚姻,真的无动于衷吗?
显然并不是的,想到那个站在沈初身旁温润的男人,薄暮年就觉得有几分烦躁。
他靠边停了车,开了车窗,手撑在车窗上低头点了一根烟。
香烟缭绕间,男人一张脸凉如月色。
他们都离婚,沈初有没有男朋友,与他何干?
庸人自扰!
薄暮年灭了烟,重新发动车子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