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哥看着缩在床头的琉璃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一时间有一种父亲嫁女儿的奇妙感触。
咚咚咚。
有人敲门,看了一眼手表这个时间除了她大概也不会有其他人过来,徐飞鹏将轮椅转了个方向肩膀侧到一旁按下了开门按键。房门打开,屋外果然站着那个女人,徐飞鹏摆出一副穷极无聊的样子自嘲的一笑:
“呵,您来的可真是时候。”
那女人面若冰霜,即使是面对曾经与自己有过肌肤之亲的情人也是如此,真的很难想象她在床上是不是也是这般表现。百鸟一惠换了身白色纱织小衫,头发向后盘着,进门后毫不客气的坐在客厅沙发上。
徐飞鹏再次转回身看向计算机荧幕,一边操作控制台一边似有似无的说:
“明明是整个千灯最隐蔽的巢穴,我生活在这里反而一点个人隐私都没有,你们这样做是不是有点南辕北辙了呢一惠小姐?”
百鸟翘起二郎腿,摸起茶几上的烟盒,一边熟练的点烟一边回答说:
“安全是相对的,您也得考虑一下您的处境才对,你的存在对于壳来说也不是很安全对吧?况且你这里的监控录像只有我一个人有查看的权限,如果连这一点觉悟都没有的话您怎么会还坐在这里呢?”
“您可千万别抬举我,我这个人最缺的就是觉悟,但凡我有点骨气也不会坐在这里啊哈哈。琉璃刚刚睡下,我们换个地方谈。”
百鸟站起身将烟头扔进烟灰干,拍了拍手问到:“你对其他人也是这么冷淡吗?”
徐飞鹏冷笑一声:“这正是我要问你的话呢。”
百鸟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徐飞鹏身边瞄了一眼桌面上的杂志没说什么,推着轮椅朝屋子最里面的房间走去。客厅呈椭圆形有好几个房间,每个房间除了编号不同外观完全相同,百鸟大概是知道要去哪里径直奔着一号房走去。
房门还是老式的折页式,百鸟伸出手将门推开反手在墙壁上摸索屋子里的电灯开关。咔哒,灯光点亮,百鸟似乎比主人更熟悉这里的陈设。百鸟年纪并不算大,至少要比徐飞鹏小很多很多,虽然看外貌是奔三的女人实际上她的年龄只有二十岁出头。脸上没有皱纹,皮肤还算白皙紧致,可她这一身穿搭便显示出年龄的增长。更何况举止言谈之间毫无少女的媚态,反而散发出一股中年老妇女的油腻感,如果不是她那冷若冰霜的性格此人一定会显得极其讨人厌。
走进屋子后百鸟关闭了房门,背靠木门右腿搭在左腿上,随手将烟灰弹在房间里。这种行为举止既不像一个女人也不像一个客人,更像是上门讨债的,不过徐飞鹏还是对她报以微笑的问到:
“为什么来找我?不会是为了干那件事吧?”
“如果你愿意的话随时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