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冠心几乎立刻就秒懂过来……
瞬间,陈冠心的脸就涨红成了猴子屁股,心里那个窘迫和尴尬,恨不得立即找个老鼠洞,把自己囫囵吞枣的给藏起来。
江妮娜离陈冠心不近,又是站在上风口,但也隐隐闻到些许味道,以为是什么地方藏了只脏袜子,未曾疑心是从陈冠心身上散发出来的。
见女儿突然发呕,正要问她是身体哪儿不舒服,就见她人接着拔腿就跑,也是顿感一头雾水,一脸懵逼和大惑不解,便一直不无担忧看着她,像逃也似的跑向厨房:
表面上,这个好解释,也不难理解,既然是误会,菜刀她是在厨房里拿的,当然要归放回厨房了……
就是她的整个连贯起来的举动,着实有些让人耐人寻味,隐隐感觉这有点不对劲儿,可女儿具体哪儿不对劲儿呢,又说不上来,总之就是让人有些感到奇怪。
江妮娜微微一怔后,皱眉温柔的疑惑道:“奇怪!这孩子到底怎么了,感觉突然就像发魔怔了似的……”
江妮娜说话的语气和神情都不像是在调侃,而是一种很自然而然、若有所思的喃喃自语。
说者无心,可听者有意,陈冠心闻言,就愈发尴尬和窘迫了,任他再死皮赖脸也呆不下去了,慌忙告辞道:
“阿姨……我突然间想起,我还有事要赶去处理,就先告辞了!”
然后,也不等江妮娜回过头来,同样和孟欣悦的举动颇为相似,拔腿就跑,唯一不同的是,陈冠心是夺门而逃。
陈冠心在和江妮娜擦肩而过的一瞬间,江妮娜来不及挽留陈冠心的同时,却在瞬间立刻顿悟:
那股让她疑心的味道究竟来是自哪儿,原来并非是一只臭袜子,因为她刚刚也瞬间确定的闻到了,那味道好重,确实令人作呕,难怪女儿会有那么大的反应,换了她站在女儿那个位置,她也会无法忍受的当即被熏得发呕,而且这一点绝对毫无疑问。
江妮娜不由有点愣神,说不清是什么感觉,若有所思的站在原地,忘了任何动作,直到陈冠心夺门而逃的关门声,从身后“砰”的一声传来,江妮娜才猛地回过神来:
“唉!小陈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就是估计不爱怎么洗澡……奇怪,年轻人怎么会不爱洗澡呢?这每天洗个澡,也不费多大劲啊,而且让自己清清爽爽,干干净净的难道不好吗?真是个奇怪的年轻人!”
似乎听到了关门声,孟欣悦这才从厨房里,探头探脑的走了出来。
孟欣悦小声问道:“妈,是那人走了吗?”
江妮娜平静的说道:“小陈啊,他说他想起有急事要处理,然后就匆匆忙忙的走了。”
孟欣悦蹙眉道:“妈,这话你信吗?”
江妮娜疑惑不解:“哦?”
孟欣悦脱口道:“我才不信!”
江妮娜迷迷瞪瞪道:“他……他应该是真的有事要赶去处理吧,我都来不及挽留他,在咱们家吃顿中午饭,他向打了声招呼,就匆匆忙忙,头也没回的就走了。”
孟欣悦轻笑道:“妈,就算他什么事也没有要他去处理,而且就算你极力挽留他,我想他也不会留下来,我敢打赌,我百分之百确定!”
江妮娜望着女儿的眼睛,和声问道:“欣悦,为什么这么肯定?就因为他身上的那股味道?”
孟欣悦点头道:“妈,我就奇怪了,你说,他既然那么敏感,自尊心也很强,为什么……他就不讲究一下个人卫生呢?
就他那一身的酸臭味,十天半月不洗澡的,也没他那么让人无法忍受,谁受得了啊!
其实,我也不想当着他的面恶心发呕,那样太没礼貌了,也会让他感到难堪,可我已经是一忍再忍了,真的实在忍不住了,才自己恶心发呕的。”
江妮娜于是叹了口气,仍平静的缓过神来分析道:
“欣悦,别急着下定论,人无完人,这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这样那样不可思议的毛病和缺陷吧,有的是生在身体上,有的是生在心理和性格上。
其实小陈这个人,在其它方面,能耐是很多同龄人都望尘莫及,甚至很可能一辈子都无法超越的那种存在!”
孟欣悦一怔,随即笑了起来,微微讶异的说道:
“妈,你也太看得起他了,我……我怎么就没看出来他有这样的天赋异禀,有如此过人的能耐……哦,对了,如果说他有什么过人之处的话,认识他的人应该都知道,他长有一张巧舌如簧的嘴巴,那张嘴谁说他天下第一,或是天下无敌,现在我都毫不怀疑,他那真叫个睁眼说瞎话,能说会道!”
江妮娜:“你们误会时,你都领教了?可这能说会道也是集聪明伶俐、灵活和机智的一种反应不是。”
孟欣悦点头:“可不,没差把我说哭,而且也差点一怒之下,一菜刀劈了他!”
江妮娜“哦”了声,心有余悸的脸都惊恐变色,又摇头庆幸的说道:
“欣悦啊,万幸你没有一时冲动,最终忍住了没有那么做,否则现在只怕已出了无可挽回的大事了,因为你根本就劈不了他。
别说你手里拿的只是一把菜刀,就算给你一把三米长的大刀,你也同样劈不了他,因为你根本就没有机会。
你还别不信,而且在他眼里,估计他就根本没有,把你手里的菜刀放在眼里,他有把握,也有自信随时让你没有任何机会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