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燕婉登时紧张了起来，她一把挥开了裴舒，紧张地握住了裴雅的手：“雅雅你痛不痛？雅雅你有没有事——”
裴舒疑惑地歪了歪脑袋：“她不是昏迷吗？怎么会听得见你问什么？”她抬起伞，拿伞尖戳了戳床头前的紧急呼叫铃：“而且有没有事不是得喊医生来看吗？”
林燕婉神情滞了一瞬，然后脸上很快涌上了一层薄怒：“我这是关心则乱——”
“妈妈？”一道轻哑的嗓音忽然响了起来，打断了林燕婉的话。
林燕婉动作一顿，她猛地转回身，蹲在了床前，拉住了裴雅的手，神情登时温柔了下去：“小雅醒啦？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叫医生——”
裴舒倚靠着床上栏杆，摇了摇头，认认真真地打断了林燕婉的话：“我刚刚已经叫过医生啦。”
林燕婉瞪了她一眼：“闭嘴！别在这边假好心，要不是你——”
裴雅轻轻拢住了林燕婉的手，低声道：“妈妈不要训妹妹啦。”她嗓音轻柔沙哑：“她也不是故意的，不要怪她。”
她脸色苍白，偏过头，冲裴舒伸出手，扬头露出一个宽容的笑来：“没事的，姐姐不怪你——”
“不，怪我。”裴舒把小伞推到了一边，双手抓住了裴雅的手，用力一攥，神情真诚：“怪我没能拉住姐姐，都是我的错。”
裴雅的笑容狰狞了一瞬。
她用力地扯了一下手，没能把自己的手抽出来，低了一下头，嗓音一轻：“呀，妹妹，你松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