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以沫微微皱眉,这药草的味道很重,她可以判断,躺在床榻上的男人已经病入膏肓。
有白色的绸帐,她看不清男人的样子。
丁叔叮嘱道:“夫人,自从大少爷病倒后,他的脸也开始溃烂,至此后,便敷了药膏,戴着面具,切记,不要摘开大少爷的面具,否则会让他虽是丢了性命。”
“好,我记住了。”
丁叔这才放心,又客客气气的说:“老夫人说了,要见红,婚姻才得以圆满,辛苦你了。”
唐以沫:“……”
特么玩真的!?
她皮笑肉不笑:“我明白,请老夫人放心。”
丁叔得到了满意的回答,离开后,贴心的为两人关上了新房的门。
唐以沫来到了墨西擎的床边,心情十分复杂的掀开帘子。
墨西擎平躺着,裁剪的西装十分修身,身材修长不比他弟弟差半分。
若不是屋子里中药的味道,她还以为,他是一个身体健康的男人。
唐以沫细细打量着他,他戴着银色面具,看不清他的模样,面具并没有盖全,露出了鼻梁和嘴唇,还有他的下巴。
不知为何,恍惚间,她想起了墨聿迟勾唇的模样。
或许他们是亲兄弟的缘故,那一份骨子里透出的邪魅,与墨西擎有三分相似。
唐以沫礼貌的问候:“墨西擎,你好。”
回应她的,是一室安静。
她又爬上了床,与他拉近了距离,拿起他放在被子下的手。
温暖的灯光下,他的手十分净长。
腕骨有力而清晰,拇指节中间有些痕迹,比手上其他皮肤白一些,像是以前戴过戒指或者扳指。
她叹息了一声:“这本来应该是一双拿钢笔的手,不应该失去生机。”
唐以沫食指和中指并拢按在他的脉搏上,缓缓说:“墨西擎,既然你是我名义上的丈夫,作为妻子,自然是要竭尽所能治好你的病。”
“不过你放心,我肯不会碰你,冲喜洞房那都是谬论。”
话落,忽然见他的睫毛微颤了一下。